元浩,第二,雙乙一丙雙丁,
王承善,雙乙三丁,
王承仁,雙乙三丁......”
頓時教室炸了,兩個讀書沒兩個月的居然是第三第四,孩子們都投過去了懷疑的眼神。
啟晨也心中明了,壓住了大家的聲音,道:“他們考的很好嗎?未必吧,是你們考的太差了吧?你們捫心自問,尋常時候,雙乙三丁能排多少?三十?三十一?多看看你們自己考的樣子,實在太讓我失望。”說完對承善和承仁嚴肅的道:“你們也不要高興,你們讀了兩個月的書也隻考得如此,著實讓我有些失望。”
就像盆冷水,直直的順著兩人的衣領灌了下去。“這,太差了嗎?”王承仁心中不是滋味。王承善心中也難受,不僅僅因為先生的話,更因為他發現,周圍的目光中都帶了幾分敵意。
半晌,宣讀完畢,很多人都鬆了口氣,因為好歹沒有排名最後。排名最後的三人早愁眉苦臉,想著那一大本書,還要抄那麼多遍,直接就不想參加武考了。
“散了散了,都回去好好想想,明日武考拿出真本事,別再讓我責罵你們。”啟晨很鬱悶的將大家趕了出去。頓時滿滿的大堂中隻剩他一人。一個人影恰如其時的站在學堂門口。
啟晨抬頭一看,問候道:“村長。”
王道雄點點頭,也不言語,走到他麵前,隨意拿起一份卷子看起來,不多時,又拿起一份,就這樣一連看了四份。看完放下,歎口氣,對啟晨道:“明奏啊,你在這麼大的時候,可能釋義論語?釋義老子?”
啟晨點頭道:“當然不在話下,當年我的老師可是說我能去當狀元的。”
“那像你這樣的你認識幾個?”
啟晨搖頭道:“我自幼讀書便是一個人讀,讀到後來便專心音律,不再去攙和讀書人的事了。”
王道雄終於找到問題所在,苦笑道:“明奏啊,你可知道世上如你這等大賢有幾人?”
啟晨道:“光這穀中就有九位,不過外界似乎並不多。至於音律方麵,如我這等恐怕隻有我一人。”言辭之中蘊含著無盡驕傲。
王道雄道:“世上億萬蒼生,如你這等人卻是數都數得過來,為何你非要讓別人跟你一樣呢?”
啟晨愣了一下,馬上明白村長的意思,指著卷子道:“你說的是這個?”
王道雄繼續解釋道:“當然。這些孩童都是普通農家出身,然而哪怕是皇家子弟來這裏,考你這試題,能做對的也是沒有幾人。”
啟晨也明白這意思了,仍然疑惑道:“可是,可是,不這樣怎麼看出各人悟性高低呢?”
“為何要看出悟性高低?”
啟晨一下啞口無言,是啊,難道悟性低了就不教了?
“侍宗為何願意當老師,便是因為他自小愚笨,四書五經讀了許多遍,卻連個舉人都考不上。就此轉換思路,從詩詞入手,如今已成一代宗師。可見悟性不代表一切,若是找對路,刻苦努力,終有一日會有所成就。”
啟晨直聽的羞愧不已,他這老師做的太差勁。自小便有的高傲讓他不能公正對待這些普通學生,一味以自己的聰明去要求這些農家子弟,不知不覺落了下乘。
王道雄看著他,知道他一定會有所變化,便溫和道:“無妨,也讓他們知道下差距。待明日武考結束,看你會怎麼教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