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組一下被打哭兩個,是在場眾人和裁判始料未及的,從前的考核中何曾出現過這種情況。王春華還好,隻是鼻梁中拳,並沒有哭的意思。那李財可不一樣,此刻正拉著王道雄長袍擦鼻子呢。王道雄一把年紀,又不好說什麼,隻得拍著李財安慰起來,心中給小英道歉道:“對不起小英,這下衣服難洗了。”
四位裁判商量一番,啟晨對著王春華道:“你還能打嗎?”
那大塊頭還含著眼淚,甕聲甕氣道:“打,怎麼不打。”邊說著邊憤怒的看向趙狗子。那趙狗子早就後悔死了,雖然這場自己出氣夠了,但是看李財這樣子,簡直就是白送王承善一場勝利。正懊惱著,卻聽王春華如此一說,愈加憤怒,揚揚拳頭,道:“來就來。”
於是考核以來最為慘烈的一場比鬥開始了,趙狗子出招無比狠厲,王春華出招勇猛果斷,兩人又都經打。叮叮咚咚幹了一盞茶的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後來幹脆都把劍一扔,你一拳我一腳的肉搏起來。到了這時,比鬥已經失去了開始的意義,變成了小孩子打架比麵子的地方了。
裁判席上的四人臉色早已難看無比,圍觀的學生們卻大呼小叫,被兩人拳拳到肉的搏擊挑起了血性。王承善摸摸鼻子,看看弟弟,兩人一同苦笑起來,一切似乎都因王承善而起,而他這個始作俑者此刻卻被大家遺忘。
不多時,趙狗子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王春華也不知道被踢了多少腳,兩人退開幾步,喘了口氣,繼續醞釀著氣勢。眼看要再抱在一起打成王八架了,啟晨大喝一聲:“夠了。”立時將他們震懾當地,不敢再動。
“你們半年來學的就是這個?考核是為了什麼?為了比誰打架厲害?比誰是老大?”啟晨環視眾人,狠狠的在王承善身上瞪了一眼。本來昨日文考就是一肚子氣,今天看武考又成這個樣子,怎麼不發火。最後一字一字吐出來:“王承善,勝。趙狗子,王春華,全部為負。”
台上兩人難以置信的對視一眼,沒有了怒氣和凶狠,隻剩下無盡的冤屈,似乎又同時想起了什麼,都把目光投向王承善站立的地方。然而哪裏還有人,隻剩下王承仁還傻乎乎的笑著。
接下來是第四組的比試。
第四組四人差距比較大,那年紀最長的焦城便在其中。公認最差的是一名僅有九歲的孩童,以前的數次比試都是排名末尾。考核很快結束,焦城如願拿到三勝,那最小的孩子垂頭喪氣,這次仍然是三敗了,估計又是墊底了。
這時王承善早已回來,他等著看弟弟的表演。兩人小聲交談了不少心得,卻未發現周圍多了許多仇視的目光。眼看到輪到第五組了,兩人一握手,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