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劉鬆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自己的床上。他又閉上眼睛,伸手在旁邊摸了摸,同樣的有那一具溫暖細膩的軀體,他手不自覺的攀上高峰,揉了一把。“嚶”的一聲,桂兒在夢中呻吟了下。於是劉鬆齡調整了個姿勢,緊緊的抱著桂兒又睡了。
到了日上三杆,兩人運動了一番,又溫存了一番,隻聽桂兒溫柔的問道:“公子,桂兒給你穿衣,然後打水洗簌,好嗎?”
劉鬆齡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是”,而後仍由桂兒忙去了,他卻不知道看著天花板看著什麼。
“噔噔噔”有人敲門,隨後響起老錢的聲音:“劉公子,王爺估摸著你要起來了,讓你起床後過去一趟。”然後人就離開了。
劉鬆齡宿醉還沒醒,他迷迷糊糊的聽了,下意識點點頭。過了會,終於明白過來了什麼意思,趕忙讓桂兒伺候他洗簌。不多時,一切處理完畢。桂兒看著臉上微微帶笑的公子,心情也愉悅起來,拉拉他的衣擺,調笑道:“公子要這幅打扮出門,不知道多少姑娘要跟了你呢。”
劉鬆齡心中想著許久未曾見麵的王爺,聽桂兒這麼一說,輕輕摸了摸她臉龐,深情的看了許久:“桂兒,鬆齡絕不負你。”
他在路上走的很慢,不停計算著王爺召見的事宜,會是富貴院的事嗎?或者吉祥村事情生變?或者王爺有更大的圖謀?無論哪件事,他都做好了應對的計劃,保證再次一展風采。
到了王爺的書房,隻見禮王正看著牆上的掛畫發呆,顯然等著他。一旁老錢恭恭敬敬候命著,見他到了,清咳一聲,衝王爺道:“王爺,劉公子到了。”
王爺回過頭來,那寬正的臉龐讓劉鬆齡恍如隔世,差點淚水都要流下了,他忘記上次見禮王是什麼時候,隻知道這張臉一直未變過。
“罪人鬆齡見過王爺。”劉鬆齡深深一躬,充滿著悲愴和滄桑。
王爺眼神閃動,看了他很久,輕聲道:“鬆齡,苦了你了。”
“隻要王爺大事可成,鬆齡縱百死亦無悔。”
“坐吧。”王爺不再看他,待劉鬆齡坐下後,看向老錢。
老錢將門關上,卻沒有出去,繼續留在門口。這樣劉鬆齡有些氣惱,他可不願意有這麼個老家夥在旁邊看著自己,可是轉念一想。這是王爺最衷心的老狗,有些話,說給王爺一個人與說給他們兩個人其實也差不多。
“鬆齡,這些日子在做什麼?”
“回稟王爺,鬆齡這些日子在反省,在思索。”
“哦?”
“反省自己的錯誤,哪裏沒有思考全麵,哪裏會造成什麼後果。”
“可有結果?”
“有的。其實武林是一個江湖,這人世,也是一個江湖,無非是更大的江湖。對付武林中人與對待百姓是一樣的,若一味想著消滅他們,禁止他們,後果必然是引起更大的反彈。因此這些日子我想著我所有計劃中最大的一個缺點。”
“是什麼?”
“隻有強權,沒有懷柔!”
“有道理。”
“若能拉攏一些人,打壓一些人。讓聽話的上位,讓不聽話的消失,這武林,便同這天下一般,盡在掌握。”劉鬆齡得意洋洋,他受《商君論》影響太深,總是考慮懲罰的一套。如今自己開拓思路,終於想到了懷柔的方法,可以說是成長的關鍵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