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玲正襟危坐,看著麵前這個帥氣的中年人,據說這就是馮家家主,馮遠。離她不遠處,跪這一名年輕人,這年輕人不時向風玲投來冷漠的目光,正是馮勝。
“原來事情是這樣啊。”馮遠麵前擺了一套精致的茶具,他優雅的給自己煮了一壺茶,貪婪的聞著香味。似乎麵前的兩個人是他的客人。
“這是賤妾的不是,以為馮公子如其他人一般,隻是跟賤妾開個玩笑,從來沒想過他能當真。”風玲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馮勝,聽見了嗎?”馮遠沒有看兩人,仍然盯著自己的茶壺。
“是,是勝太過輕信於人。”馮勝憤怒的說道。
“也好,給你長個教訓。想當年祖先們立下這個家規,可是吃了十幾代的苦頭,才堅持了下來,也終於有了馮家的今日。你的這些教訓比起前人來,還算是很輕的了。”馮勝聽家主如此說,輕輕的點了點頭。當年馮家前麵幾代祖先為了留下這個家訓,吃了無數的苦頭,差點到了家破人亡的絕境。不過也正是因為堅持到了如今,這馮家才成為江湖中的一個標杆,所有人都願意與他們打交道,所有人也都自發的維護著馮家。畢竟這樣的人,不多見了。
“風姑娘,若我現在告訴你,我們是真心實意的願意娶你過門,你會如何?”馮遠笑著看風玲。
“恕難從命。”風玲堅定的說道,“賤妾從不敢高攀,且自小浪跡天涯,受不得高門大家規矩,請家主見諒。”
“唉!”馮遠揉揉頭,“這就難辦了。你不願嫁,可是我馮家已做過承諾了。若是放你走,隻怕百年家規,毀於一個風塵女子的一句戲言,那我就是最大的罪人了。你說說,怎麼辦?”
風玲心涼了,她欲哭無淚,恨不得回到幾天前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可是已經到這個地步,她又能怎麼辦?
“不如這樣吧。”馮遠瞄了風玲一眼,“風姑娘和馮勝先把堂拜了,等過幾日事情過去,讓馮勝再把你休了如何?”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羞辱了,風玲咬著牙關,擠出兩個字:“休想!”
馮遠並不動怒,笑道:“其實我也覺得不妥,太委屈姑娘你了。但是沒辦法,你做的事,後果當然要承擔。”他倒出一杯茶,慢慢飲下,品味一番,起身走到門口,推門出去,回頭給風玲了一個微笑,“畢竟你也不小了。”
風玲心中絕望了,她不明白老天為何要如此對她,牽動內傷,也牽出了眼淚。
馮遠出了門,隻覺得這夜的清涼沁人心肺,深深吸了一口,忽然向遠處一塊大石看去,停住了腳步。衝看守的家丁道:“去,將風姑娘帶到後院,讓馮勝去他爹那。”
“是。”幾名家丁利索的帶走了兩人。一下子整個院子變的空蕩蕩,隻剩下了馮遠。
“出來吧,兩位朋友。”馮遠伸了個懶腰。
那石頭後麵慢慢走出兩人,正是王承善和王承仁。他們硬著頭皮看看馮遠,已經在打算怎麼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