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他,真的很像一個成熟的大人;內斂而又避其鋒芒。
啟哥哥,不管怎樣的你,陪兒都會喜歡。
不知過了多久,啟哥哥推著我我走進一個很大的房間。
諾大的房間裏,四周呈圓字形擺滿了各式兵器,仔細看,那兵器的做工都極其精致,一見便知不是凡品;中間有一片很大的空地,這應該就是啟哥哥練武功的地方吧。
他推著輪椅一直走到靠窗戶的地方,將我抱到軟榻上,拿起一邊的錦被小心的蓋在我身上。
然後,走到一處書架邊,踮起腳伸手從最頂層拿下一本略有點發黃的書走到我的麵前,對我說:“陪兒,你身體底子不太好,我擔心你直接練功會很傷身體,現在我先教你《無上心法》,等你將心法熟練記住以後,我再教你其他武功,這樣陪兒就可以站起來了。”
“陪兒聽啟哥哥的。”我聽話的說著。
看到甜甜的笑臉,啟哥哥寵溺的摸著我的頭,輕吻我的額頭,說:“陪兒一定要努力,這樣才能跳舞給啟哥哥看,知道嗎?”
“嗯。”
聽到我的回答,他就盤腿坐在練功房中間,仔細的念起書上記載的心法,我看到認真的啟哥哥,忙挺直腰背,仔細聽著書中的精要。
“閉氣凝神,頭領足蹬中間空,墜肘鬆肩兩手掙;呼吸以喉入心腹,直落丹田湧泉通……”
我盤腿而坐,閉目端聽著啟哥哥口中的武功詞絕。
漸漸地,我感到麻木的身子有些許疼痛,一股熱量從我小腹間慢慢騰起,順著血液流轉全身;似要將我燃燒殆盡。
“啟哥哥,我好熱!”
因忍受不了那股難耐的熱氣,我隻有痛苦的向啟哥哥求救。
蕭寒啟看著麵色潮紅的我,絲毫不動的坐在原地,說:“陪兒,你要忍耐;你的骨骼俱以斷裂,現在運功強行將其接起自是要受一番罪;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說完,啟哥哥又念起,我看著一臉認真的他,不敢有半分懈怠;隻有暗暗按住那份痛苦,凝神靜聽。
過了許久,蕭寒啟都沒有聽到我的動靜,有些不安的睜開眼睛;當他看到臉色蠟白的小人兒端坐在床上,因痛苦的忍受著那份折磨而將嘴唇咬破,絲絲的血紅、淡淡的血腥,都讓蕭寒啟很是心疼。
“陪兒,你還好嗎?”
感到啟哥哥將我抱在懷中,我慢慢收起真氣,疲憊的靠在他懷中。
稍緩一會兒後,我搖著頭說:“啟哥哥,陪兒不累。”
啟哥哥心疼的扶起我的臉,伸手擦著我的嘴角說:“還說不累,都咬出血了。”
看到啟哥哥手指上的血絲,我才感到嘴角的疼痛。
“陪兒,要不我們再歇一段時間;我再找找看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你複原。看你如此難受,我也心疼啊!”
啟哥哥溫柔的眼神像是一道燦爛的陽光,瞬間照進我的心底;刹那,我似乎擁有了世間最寶貴的禮物。
他的擔憂,他的關懷,還有他的心疼,如同最好的一劑良藥,將我身上的疼痛瞬間驅逐幹淨,撫平所有的創傷。
我摸著啟哥哥頭上那顆熠熠生輝的寶石,然後又輕點他的眉心,說:“啟哥哥放心,陪兒真的沒有關係;有你在身邊,陪兒什麼都不怕。”
聽到我倔強的回答,蕭寒啟的心一震;他知道陪兒這麼說都是在寬慰自己;可是那雙燦如星眸的雙眼中的堅持,讓他都感到震撼。
在練功房中足足呆有一上午;因身體太過虛弱,沒有辦法坐輪椅回去,啟哥哥看了我一眼,就蹲在我麵前,說:“還沒有背過陪兒呢。”
“啟哥哥?”
“怎麼?擔心我背不起嗎?”
“不是。”
“那就把手給我啊!”
說著,啟哥哥拿起我的手從他的脖子上攀過,一使勁就將我背起。
我有些害羞的將臉藏在他的頭發裏,聞著他淡淡的發香。
啟哥哥小心的走著,說:“小時,我有見到爹爹就這樣背著娘親,那時娘親笑的美極了,爹爹也十分開心。後來我問爹爹,為什麼爹爹從來都不肯背我反而要抱著我,陪兒,你知道為什麼嗎?”
“什麼啊?”
我好奇的問道。
啟哥哥笑著說:“我以前也不知道,可我現在明白了;隻有背著心愛的人,才能感受著她的存在,體會到她的溫度,才能感受她對自己的依賴;那種幸福和滿足,從後背一直可以傳入心窩,悸動的心情會一直留在裏麵,永遠的保存。”
我有點糊塗的聽著啟哥哥的話,不明白他怎麼會因為背著我而發出這麼多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