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黃氏第一次見到阮佩玉的時候就打算偷偷把她賣了,卻因為房契的事而擱置了。
以前看阮佩玉,黃氏覺得她美則美矣,卻像個木頭人一樣無趣,如今一見,她竟是媚態百出,猶如深山走出的勾魂狐狸精,不禁又動了販賣的心思:小賤人身段好,相貌好,美豔又誘人,這身價肯定大漲,賣進大戶人家做小妾,或是賣進青樓一定會狠狠賺一筆!
黃氏想把阮佩玉當搖錢樹,那怎麼還能打?萬一打壞了豈不是賣不出好價錢,如此一想,臉色倒緩和了幾分,可語氣卻依舊潑婦。
“小賤人!這裏沒你的事,不想被打就趕緊滾出去!”
阮佩玉不答話,卻是看向房文,嬌笑連連:“大伯怎麼說?”
房文本身就對阮佩玉有些心思,此時見她看著自己嬌笑,哪裏還理會她的問題,隻覺得下腹傳過一道電流,癢得直想撲過去撕人衣服,光想著那畫麵,房文就差點噴了鼻血。
“你問他做什麼?這個家我說了算!”
黃氏見房文色眯眯的樣子又豈會不懂,她臉色鐵青,一步上前,雙手叉腰,站在阮佩玉對麵擋住了房文猥瑣的目光。
阮佩玉也同樣看出了房文的意圖,心下冷哼一聲,敢打她的主意?真是自不量力,既然他們今天撞上來,那就不用客氣了,正好打一頓出出氣,誰讓老天爺沒事讓她穿越的!穿越也就算了,居然還給她配了一個小相公,才六歲!她正愁著沒地方撒氣呢!
阮佩玉調轉目光,在小小的房玄機臉上轉了一圈,最後笑眯眯地對房奶奶說:“玄兒的臉有些腫,奶奶帶他去廚房用冷水敷一敷吧!”
房奶奶活了一大把年紀,阮佩玉的眼色她看得出來,隻頓了一下就點了點頭,擁著房玄機就要走。
“不走,我不要走!”
房玄機想看阮佩玉是如何報仇的,扭著小身子鬧著死活不走!
阮佩玉一個警告的眼神飄過去,小小男孩兒便乖乖就範,滿臉不情願地任由拉走。
黃氏一見這祖孫二人當真要走,哪裏肯幹,她讓小賤人滾出去,可沒讓老賤人滾,老賤人要是滾了,她還管誰要房契去!
“喂!我讓你們走了嗎?都給我站住!”
黃氏怒瞪阮佩玉一眼,氣衝衝地上前攔截房奶,反倒讓阮佩玉先一步擋住去路。
“想要房產地契?簡單啊,大嬸可以和我商量呀!”
別看阮佩玉才十五歲,那身高卻和黃氏等平,她看著她,微微笑,天真又無害。
“和你商量?你做得了主嗎?小賤人!別出頭找事!”
黃氏看著房奶出了門,還把門給帶上了,不禁跳腳,正要追出去,哪知,房文卻一把拉住她胳膊,滿臉假情假意地討好。
“我看佩玉說的對,她雖然做不了主,但是肯定能幫咱們得到房契,要不這樣吧!你也挺累了,先帶兒子回家吧,我留下來和她商量!”
呸!當她不知道自家男人的那點心思?這話分明是想把她支出去,好趁著沒人的時候把小賤人給玩了!那她還能賣個好價錢!?黃氏一怒,一巴掌就拍上房文的腦袋。
“你他媽那點齷齪心思能瞞得住老娘!給老娘死一邊去!”
房文三級殘廢,長得還沒黃氏高,瘦小枯幹的,黃氏一巴掌甩來,正好拍他個正著,房文愣了愣,一時間沒啥反應。
阮佩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裏全是嘲笑之色。
“哎呦,大伯這男人的威嚴好生不值錢,嗬嗬嗬……讓自己婆娘給打了,真讓佩玉大開眼界啊!”
黃氏打得並不狠,可房文聽著阮佩玉的嘲笑,頓覺沒麵子,所以想都不想,甩手狠狠回了黃氏一巴掌,大罵道:“死婆娘!敢打老子,你找死啊!”
黃氏挨打,眼裏閃過不可置信,一瞬間,肺都氣炸了。
“好你個黃文!你敢打我?!”
黃氏尖叫著,一把抓住房文的頭發狠狠往下扯,房文哪肯在垂涎的美人麵前讓自家婆娘打?也不甘示弱地抓住黃氏的頭發,一巴掌又扇過去。
“死婆娘!惡毒得很!我是你男人,自然能打你!”
“房文你個王八蛋!狗娘養的!啊!老娘和你拚了!”
下手真狠啊!
房文打得黃氏臉頰生疼,怒得黃氏一爪子撓上房文的臉,撓出兩道血印子,房文吃疼,急了眼,下手更加不客氣!
“你個潑婦!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老子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