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我冷……”悶悶的聲音,有氣無力。
“哦,你再忍忍,到家脫了衣服,躺進被子裏發發汗就不冷了。”
阮佩玉脖子有些癢,動了動,倒也沒責怪小正太,臨近院門,一腳踢開,正要去房奶那屋,耳邊傳來房玄機軟糯祈求的童音。
“娘子,我不要去那屋,去你房裏好不好!”
“不行,一會還要讓霍大夫給你看病,他是陌生人,我那房間不合適。”
房玄機說話噴出的氣,直掃得阮佩玉一片癢癢,動了動又躲了躲,忙不迭地進了房奶那屋。
房玄機雖然被拒絕,可心裏卻是一片舒爽,是啊!霍言考是陌生人啊!自己怎麼能把陌生男子帶去自己娘子的房間,嗬嗬,他差點就犯錯了。
於是不再說話,任由阮佩玉將他放在自己小床上,隻是……
“娘子幹嘛啦,我自己來。”
阮佩玉動手脫房玄機的濕衣服,房玄機剛剛露出了小胸膛,立即羞紅了臉,略有掙紮。
“小屁孩還害羞啊!?”
阮佩玉嘴角一抽,可沒那麼多心思,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外衣外褲給脫了,沒好氣地說,“真是!以前給你洗澡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害羞!小褻褲也濕了,脫了吧!”
“刷”地一下,房玄機旦覺屁屁一片涼,“嗷”一聲怪叫,弓起小身板,立即拽了被子蓋上,臉上紅得都不知道是發燒燒的,還是害羞害的,竟隻將一雙眼睛露在被子外,別別扭扭,含羞帶怯的,一臉呆萌的樣子,“娘子你流氓……”
“哈哈哈。”
阮佩玉看著他萌到噴人一臉血的囧囧神情,不由哈哈大笑,捏了捏他的臉,又低頭“啵”一聲親了上去,笑道:“你這小屁孩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房玄機被親,小心髒劈裏啪啦跳開了,清亮的眼眸閃過一道幽光,深深地看著阮佩玉,勾起嘴角,笑得歡愉。
阮佩玉轉身去拿房奶床上的被子,隨口笑道:“你就當我是你娘親!被娘親看了身子不用如此害羞!”
“……”一句隨意的話,瞬間令房玄機變了臉色,那雙追逐著窈窕身影的眼眸也跟著暗了一下,不知心思何想。
阮佩玉拿過房奶的被子將房玄機裹起,便在這時,房奶帶著霍言考和寧雪城進來了。
阮佩玉搬過一隻小凳子,霍言考不用說就坐在凳子上給房玄機搭脈。
房玄機很乖順,閉起眼睛,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沒什麼大礙,放心好了,我開個藥方吃了,保證他明天就好。”
霍言考淡笑,眸光清亮至純至善,就像個悲天憫人的高僧,那笑容都好似能普度眾生一般。
阮佩玉對他非常滿意,不禁暗暗稱讚。
霍言考,軍醫霍忠的兒子,聽聞他幫著父親在軍中行醫,不但醫術好,醫德也好得響當當,為人謙和有禮,不急不躁,若是他肯收小正太當徒弟,隻怕小正太也能學到一身治病救人的本領。
阮佩玉早就聽說過霍言考,私心使然下,見他背了個包袱,便猜他已是離開了軍營,而她將人帶回家,就是想讓小正太學點醫術,可是她要用什麼理由才能留人常住?想了想便道:“霍大夫和寧公子對我家玄機出手相救,佩玉感激不盡,你們衣服都濕了,我去煮碗薑湯給二位驅驅寒吧!”
“那就有勞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