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鈺一邊翻閱著書籍,一邊附和道:
“確實如此,雖然咱們現在還是敵對雙方的關係,但我不得不承認你們所養的馬匹確實比我們郾國的馬匹體格健碩,更持久耐勞。至於失傳,現在還不可妄下定論,老輩人中或許還有人會那些技藝,你可以花重金懸賞,在全國範圍內尋找那些有特殊技藝的傳承人,對於摩娑來講,那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一方麵可以著這些產業與各國進行貿易往來,掙了錢不說,還能讓那些手藝繼續傳承下去。”
圖布拉一邊點頭,一邊麵帶難色地道:
“這場仗就這樣結束,隻怕朕已在朝中成了笑柄,當初點兵出征時,朕曾誇下海口,誓將五國一統,如今落敗而回,唉,朕的顏麵何存啊。”
岑鈺聞言一笑,知道圖布拉已經做好了停戰的準備,麵帶佩服之色,
“當初在西隹時,我便看見有貴國的子民與郾國的百姓進行貿易往來,雙方相處融洽,並不因為兩國戰事而受影響,想必陛下也該明白,百姓關心的並不是五國能否一統,而是家庭能否安居,陛下根本不必憂心,你若能停戰,實是為國為民一壯舉。況且,時至今日,陛下認為還有再戰下去的必要嗎?隻怕繼續下去,陛下更難以向自己的臣民們交差了。”
圖布拉聽完她這麼一席話,神情緩和道:
“前麵的話朕很受用,後麵的話朕就當沒聽見。”
岑鈺自然知道他是從哪開始分成前後的,打趣笑道:
“陛下跟岑鈺這裏說,當然可以隻撿好的聽。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衷言逆耳利於行。為君之道,必先存百姓,若安天下,必先正其身,以免身不正而影曲,上不正則下亂。陛下在朝堂之上,萬不可盡撿好的聽。愈是有心為陛下擔憂者,其言並不重聽,當遇此者,陛下切不可怒而向之。”
圖布拉雙眸微眯,神情怪異地注視著岑鈺,半晌後,方才道:
“可惜了,公主若不是女兒身,朕定將封你為宰輔,輔佐在朕的左右。”
岑鈺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切,本公主才不稀罕呢,要知道朝堂規矩眾多,我還是自由自在地好。”
圖布拉眼眸一轉,笑容詭異地道:
“既然如此,公主不如棄了那君越痕,跟了朕如何。”
岑鈺癟了癟嘴,
“要娶我?行啊,先把你的三宮六院清空了再說。”
圖布拉一怔,隨即大笑道:
“罷了罷了,朕可不是一輩子隻賞一枝花。”
岑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呸,你就是個色胚。”
對於她的無禮,圖布拉似乎也不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朕答應停戰,不過,關於兩國貿易,朕還有事想要請教公主,還望公主能在賬中多留幾日,助朕一臂之力。”
岑鈺抿唇點了點頭,
“好是好,不過我得先修書一封,告知殿下此事,否則我還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圖布拉點頭表示應允,岑鈺歡歡喜喜地回營修書去也。孰不知,近在咫尺的某兩兄,正四處搜尋著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