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權宜之策嘛。”
岑鈺嘟著嘴,扭頭瞥向一邊,
“哼,少拿權宜二字當借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都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洞房花燭之夜,美貌新娘擺在眼前,你還能坐懷不亂?”
君越痕被她一頓狠批,卻還是聽出她話裏的深意,樂嗬嗬地伸手攬過她,戲謔道:
“原本你是介意我與薛紅蓮是否有夫妻之實一事啊。”
岑鈺故作毫不介意地一撇嘴,
“哼,誰介意啊,反正又跟我沒有關係。”
君越痕見她嘴硬,不禁笑道:
“其實那晚我呆在書房一夜未睡,用大事未成,無心兒女私情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岑鈺瞪著大眼注視著他,
“真的?”
君越痕抬起手臂,作勢便要起誓,
“我君越痕發誓……”
話未說完,便被一雙柔嫩的小手捂住嘴,
“我……相信你。”
望著岑鈺嬌羞的容顏,君越痕不禁心癢難捺,拉下岑鈺的手,便朝著紅唇吻上去,不想,竟被她用另一隻擋住,
“等等,你現在可是郾國的皇帝,後宮娶了多少妃子,給我老實交待。”
君越痕眸光一轉,故意做出一逼苦大愁深的模樣,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
“鈺兒,你不知道,這皇帝真不是好當的,管理國家事務不說,還要負責為皇室開枝散葉,我這一上位,一大堆大臣不是要把女兒嫁給我,就是要把侄女、外甥女往宮裏送,唉……”
岑鈺聽到這裏,氣不打一處來,伸出兩手緊緊揪住他臉頰兩側的肉肉,兩眼微眯,惡狠狠地道:
“那你就屁顛屁顛地給我照單全收了?”
君越痕見她又要動怒,一邊忍著痛,一邊口齒不清地道:
“喔末喲(我沒有)。”
岑鈺氣呼呼地鬆開手,再度把頭扭到一邊,不看他。
君越痕從她的反應看出她還是很在乎他,不由地得意道:
“鈺兒,你還是愛我的。”
岑鈺冷哼一聲。
“鈺兒,那些女人我一個沒留,所以我的後宮到現在還是空的。三弟的兒子都會走路了,你哥哥和惜眉的孩子也快出世了,而我還是一個人。”
岑鈺聞言緩緩地回過頭,訥訥地問道:
“為什麼。”
君越痕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深深地印下一吻,抬頭注視著她含淚的雙眸,堅定道:
“一生一世一雙人,今生今世,我君越痕隻願得鈺兒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岑鈺感動莫名,沉積幾年的怨恨瞬間消失無蹤,內心無比甜蜜,張開雙臂撲進君越痕懷中,哭泣不已。
君越痕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扶在她的腦後,低頭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珠,最終,雙唇緊緊貼合在一起,室內奏起一首愛的春曲。
二人yu火焚身,正難分難舍之際,卻傳來一陣敲門聲,岑鈺製止君越痕雙手的下一步掠城之舉,問道:
“什麼事。”
門外傳來秀雲些微有點尷尬的聲音,
“陛下傳人請兩位過去一下。”
岑鈺一聽,臉上轟地一下布滿紅霞,嗔怪地瞪了君越痕一眼,低聲罵道:
“看吧,人家都聽到了,都怨你。”
君越痕埋首在她胸前吃吃笑個不停。岑鈺拍打他的後背,
“趕快起來吧,不知道會有什麼事。”
二人起身收拾了一番,這才跟隨來人去了鳳棲梧的宮殿。那天,鳳棲梧的宮殿內隻有他們三人,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隻是岑鈺出來的時候,一直在低聲哭泣著。
同日,宮裏傳出淳貴妃突然身染奇疾,來勢凶猛,不治而亡。喜事一日之間變成了喪事,雖然很多人覺得事有蹊蹺,可看著鳳棲梧一臉悲戚的模樣,誰又敢提出質疑呢?
同年次月,郾國皇帝君越痕迎娶岑門之女岑鈺,封為皇後。舉國歡慶。
二人大婚之日,岑今與君惜眉也喜得了貴子。
君越塵也接受了岑鈺成為自己嫂嫂的事實,將自己對她的那份愛意深深地埋在了心底,與席青過著相濡以沫的生活。
從此,大家都過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
The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