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流雲一身酒氣麵色微紅靠在樹上睡的正沉,而憶秋年和風之痕則選擇性地忘記她睡著前撒酒瘋似的拽著兩人又哭又笑地說的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而這也算是間接回答了風之痕的疑問,為什麼渡流雲的劍術並沒有成長到應有的地步。
“還是個孩子。不過以她的天資,就算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重新開始,也並不慢。”不得不承認,放眼當今武林,除了那些閉門不出一心隱世的老妖怪們,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憶秋年順手扔過去一件披風,不偏不倚地蓋在她身上,心痛地用一柄小刀削了削被喝多了的渡流雲揪掉了好幾縷的胡子,他留這麼長時間,專注保養這麼多年容易嗎,被小時候的洛子商霍霍的夠嗆就算了,現在居然又感受到了當年的回憶,皮蛋熊孩子惹不起啊。
“你似乎應該喊你口中的這個孩子一聲前輩。”
風之痕麵無表情地吐槽道,然而憶秋年根本當他是在說廢話:“算了吧,我要是真這麼喊她,估計剩下的胡子也不保。再說了,她說的沒錯,睡著的時間不能算,一睡近千年,莫名其妙地成了前輩誰會願意。”
酒也喝了,閑話也扯過了,該提正事兒了。憶秋年的意思是漫長的鳳形山劍痕比試既然以他的劍痕率先貫穿試劍石獲勝,那他有資格指定第二場比賽地點。幹脆引靈山好了,都說引靈山石門堅不可催,除非有圖騰開啟,否則天下萬物難破,這可是個大挑戰。
風之痕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憶秋年存的心思,他很清楚。然而這和他們試劍有什麼關係嗎?既然沒有關係,不過是延續下一場試劍比試罷了,何樂不為。
“既然說定了,那等她醒了我們就離開,哎,放這麼個醉鬼留在這,真是怕來個豺狼虎豹的給她叼了去。”
雖說大約沒有什麼生物敢跑來叼走渡流雲,可出於人道主義,他也幹不出來把人留在這自己走路的事兒。
“哦對了,你那兩個寶貝徒弟是不是應該提前交代一聲,如果遇上流雲,最好繞開走,別對上,否則……我怕他們倆在她手上吃虧。”
白衣劍少大概還好,黑衣劍少那個性子……指不定三局話不對付被她下狠手揍一頓什麼的。看她現在做的事兒,對上魔劍道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無妨,就當做是對他們的磨練。”風之痕並不以為意,反正他們是肯定打不過渡流雲,如果真遇上,殺一殺他們的銳氣也是好的。年輕人嘛,當然要各種經受磨練才能得到最好的成長。
“當你的徒弟是真心酸。”憶秋年忍不住搖搖頭,為黑白雙少掬一把同情淚。
渡流雲這一醉醒來,已經是時至午後,見她清醒,憶秋年與風之痕也不再多做耽擱,先行離開。
這兩個沒義氣的。
揉著蹦著疼的腦袋,渡流雲瞅著這兩人飆輕功留在原地的殘影,真恨不得發射個導彈過去給他倆打下來,就不能讓她去圍觀個嗎。
啊好啊,算了,反正他們兩個出手沒有任何問題,她緩緩精神,直接上天策真龍那去劫牢算了。正好可以試試五星天策真龍的實力到底有多少。
月明星稀天晴時,萬裏無雲好夜景。
現在的琉璃仙境已經被天策真龍占據,地氣也破壞的亂七八糟,自然無法一觀原有景象,要說可惜,就是可惜在五星天策真龍就是個破壞狂,不知道山河風光多美好嗎,這一下子得恢複好久才能複原,當真暴殄天物讓人憤怒。
當然,低調兩個字渡流雲並不知道怎麼寫,如果她會寫,也不會選在這麼個好天氣,穿著一身白出現。臉上的麵具遮著和沒遮差不多,相反,戴著麵具顯得她更加囂張。
尤其是,她的做法,簡直是囂張中的囂張。
從戒指裏抖落出來冰玉簫,渡流雲站在一棵賊高的樹上,運轉內息,吹奏出整個琉璃仙境都能聽到的曲聲。
“什麼人?”
“好大的膽子,敢在龍主的地盤撒野!”
“來人,快來人!”
就在下麵的小兵越圍越多的時,渡流雲放下玉簫,吐字清晰,一字一頓地道:“天策真龍,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