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竹山聽到小蘿莉附在耳邊說:“姑爺難受,就要了繡春吧。”
蔣竹山本來是想就這麼摟著睡一覺算了,聽如此說,卻不願就這麼奪了繡春的身子。
繡春見蔣竹山不說話,想了想,突然頂著被子蓋住了蔣竹山的身體倒伏在姑爺的身上。
鴛鴦摟叩,短笛吹津,來到一個濕潤清涼的所在。
突然像是從懸崖突然跳了下來,蔣竹山無意識的雙手按住了一個圓圓的小腦袋。
神清氣爽,抱住懷裏的繡春,沉沉睡去。
天蒙蒙亮,繡春就早早的起身,偷偷跑到外麵喝了兩大碗水,又漱了口,還是覺得嗓子裏麵有些東西堵在裏麵;臉紅紅的,又悄悄返回床上,像是偷了小姐的好東西,依舊把姿勢擺好,還是墊在姑爺的胳膊上舒服。
蔣竹山做了一個愜意的荒唐夢。或許是幾日來都是絞盡腦汁的勾心鬥角終於可以暫時抽身的告一段落;睡的很香。
姑爺可以睡,丫鬟卻不敢睡;何況心裏都有秘密。
迎春想著找個借口去把鶴頂紅給西門慶送一盒去;繡春是對昨夜自己的驚人之舉有些羞恥,也知道隻要那樣姑爺就沒法再要了自己了。
李瓶兒昨夜把蔣竹山趕到繡春的床上也不知道兩人有沒有做成好事,打量了繡春半天,除了臉紅,一個字也不說。真是沒辦法。
但是也沒機會再拷問繡春,因為範文芳和範老夫人過來了。
昨夜範公帶女兒回家,母女相見,抱頭痛哭,像是要把這些年的眼淚都哭出來一般。
範公問了些女兒在孤島上的生活,也是無可奈何;那個尼姑喜怒無常,取人首級全憑隨心所欲,好在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可是朝廷即使崩壞,也有法度,這樣終是不妥。
範文芳早已習慣了孤島上的生活,被父母追問,不過說些和師姐,師妹如何飛簷走壁,如何像猿猴一樣輕捷攀緣,如何刺虎殺豹;自己隻覺得平常,娘親卻隻是垂淚。
範文芳笑道:“離開之時,師傅還把我的後腦打開,藏了三寸羊角匕首在裏麵,說是禦劍之術小成,隨心所發;大師姐得到的是清剛,小師妹得到的是揚文。”
範老夫人大驚道:“腦袋打開,哪裏還有命在?莫非妖術不成?”
範文芳轉了幾圈來到娘親麵前,讓她看自己的後腦,一點罅隙也沒有;終究還是擔心。
範公沉吟道:“如此說來,耶律雪兒行刺爹爹,隻是為了和家裏再無瓜葛?”
範文芳說道:“是啊,差點傷了爹爹,女兒真是萬死莫辭。幸好爹爹吉人自有天相。”
範公一時無語,蔣竹山出手他也沒有看清,隻是看到一拳把刺客擊飛,這樣的身手隱藏不露,真是難以解釋。
範文芳又道:“呀,大事不好。”
範老夫人問道:“何事驚慌,還不快快道來。”
範文芳說道:“聽師姐提起,遼國為防止爹爹複起再次聯金攻遼,重金請了妖妖兒和空空兒行刺爹爹。這次師姐事敗,隻怕還會來人。”
範公大風大浪走來,不懼道:“軍國大事,豈是幾個刺客所能左右。”
範老夫人擔心道:“可也不能放任不問,免得陰溝裏翻船。”
範文芳說:“我讓師妹也來家中,刺客敢來,叫他有去無回。”
範公問道:“那兩個刺客是何來路?知己知彼,也好有的放矢。”
範文芳道:“這個隻有師姐知道底細,明早過去正好看看師姐傷勢,一問便知;要是無礙,也是多一個幫手。不過那個蔣竹山倒是深藏不露,真是看走眼了。”
範老夫人皺眉道:“番邦女子,不可輕信;萬一引狼入室,悔之晚矣。”
範文芳急道:“不會的,娘親。師姐從小就在孤島長大,何況師傅也是大周之人。和遼國此次一刀兩斷,差點大打出手呢。”
“那還行刺你爹爹,”範老夫人總有些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