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海見她吐血,急忙扶住她,問道:“你還好嗎?”
嚴菲點點頭,拿過他手裏的芋花端詳了一會兒,道:“對,這就是芋花,但花是不能用的,隻能用葉子,你回去把葉子搗碎,一半敷在他的傷口上,一半混了溫水讓他服下,應該就能好了。”
權海聞言便接過了葉子,放入腰間的錦囊裏,卻依舊扶著她。嚴菲看他這樣,忙道:“你先去吧,他等不及了,我現在身子不好走不動,不能再耽誤了,你快走吧,不用管我。”嚴菲說的十分深明大義。
權海卻斜了她一眼:“你……讓我先走?”
嚴菲點點頭,卻見他神色不善,便厲聲道:“怎麼?到現在你都不信任我?害怕我跑掉?”
權海也點點頭:“是!”
嚴菲臉瞬間就冷了,心裏罵道:“這個老狐狸。”可口中卻仿佛收了委屈似得:“你看看我的身體,這荒山野嶺的,我一個弱女子,現在身子還有病,我又能去哪兒呢,你說我……啊!你幹什麼?”
嚴菲還沒回過神,權海竟然胳膊一夾,就把她夾在了側身,嚴菲一驚罵道:“你難道瘋了嗎?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
權海卻理都不理她,腳下發力,健步如飛的開始往山下奔去。
嚴菲還想掙紮,但是她本就受了傷,沒有力氣,再加上那權鳴的傷確實是耽誤不得了,也沒有時間再顧別的,隻得就那樣任他抱著,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反正她現在又土又髒,剛才還染了一身血,也不算吃虧。
此時,距她倆上山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山下的士兵早已經等得不耐煩。況且自從她們走後,權鳴又吐了三次血,氣息也是越來越微弱,雖然都知道下毒的是嚴菲,但人若是在他們手裏死了,萬一主子要責罰,他們也是吃不了兜著所,所以此刻一個個都是急得滿頭大汗,像一群熱鍋上的螞蟻。
不久,突然有人聽見山裏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便急忙喊道:“來了,來了,回來了。”
士兵們聽了都精神起來,麵朝著那下山的方向。不久,隻見權海正夾著嚴菲從山口處往下一跳,便到了他們的身邊,眾人皆是一驚。
權海和嚴菲此時卻麵不改色,隻是急急忙忙的開始救人。
嚴菲先親自用村裏的石臼把芋花葉搗碎,幫權鳴覆上綁好,然後又親自燒了溫水,喂權鳴服下,就這樣忙了大半個時辰,總算一切都處理完畢,可那權鳴卻還是氣若遊絲,她沒辦法,隻能等著,聽天由命。
不知又過了多久,權鳴突然動了一下,接著口中吐出一口淤黑的血,又咳了兩聲,才又暈了過去。這時嚴菲才鬆了一口氣,淤血吐出來,總算是有點希望了。可還來不及高興,突然隻自己頭暈腦脹,身體也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剛才的一頓折騰顯然把她累的夠嗆,畢竟還的身子還是個小女孩呢。她此刻再也顧不上別的,就近一倒,就癱到了地上。
權海看了看權鳴,見他氣息總算和緩了些,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來看嚴菲:“你是不是也要喝點芋花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