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海答應了一聲,便出去了。屋裏便隻剩下了權鳴和嚴菲兩人。
嚴菲依舊幫權鳴擦身,燭光下他的身子如白玉一般的細膩,尤其觸到他臉上時,更是如羊脂美玉般的質感,讓嚴菲都心生羨慕。她看著他的臉,眉眼間與權海十分類似,但英氣的鼻子更加了幾分硬朗,不似權海那樣風流靈動,但卻更加氣質不凡,貴氣逼人。
嚴菲看著他,想到剛才自己差點被他殺了,隻能在心裏感歎。權海是冷酷腹黑,權鳴確實殺人不眨眼,看來太過美麗的男人都是危險動物。想著想著,便歎了口氣。可這時,卻聽有人道:“誰在這裏?”
嚴菲定睛一看,原來是權鳴已經睜開了眼。她正要說話,權鳴的手卻猛的抬起來,抓住了嚴菲正給他擦身子的手,嚴菲手比他更快,手腕一繞直接按住了他的虎口,隻聽他輕輕“啊”的一聲, 便立馬鬆了手。
嚴菲抽回手,輕笑:“別亂動啊,本大夫脾氣不好。”
“你是大夫?”權鳴打量了她半晌,似乎不太相信。
嚴菲點點頭,打開了自己隨身帶著的中藥包,又拿了些人參片出來,塞到他嘴裏:“是啊,你先是發了瘋,又中了毒,要不是我你早就一命嗚呼了,等會你弟弟回來,別忘了讓他多給我點診金。”
權鳴搖了搖頭,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今天,我和權海路過南平,聽說了巫蛇村的事,便想著要為民除害。本來的計劃是,我先去揪出被擄走的女孩,之後權海再帶著人馬將他們一網打盡。可是……不知怎麼了,我竟然一進了那村子就覺得呼吸苦難,頭暈眼花,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嚴菲也覺得十分蹊蹺,便問道:“你進村之前,有沒有吃了什麼喝了什麼,或者聞到了什麼?那巫蛇村能存在這麼久想必也不簡單。”
權鳴搖搖頭,又問:“那巫蛇村現在如何了?”
嚴菲擺弄著懷裏的中藥包,說:“都死了。”
“死了?”
“是啊。”嚴菲抬頭,語氣突然軟下來:“我本來是要去大都探親的,誰知道走到半路卻被那殺千刀的巫蛇村邪教擄走了,差一點就要被那些人殺了祭天。可今天早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進來把我打暈了,而等我在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巫蛇村的人已經都死了,而你就發了瘋似得要殺我。”
“什麼?”權鳴顯然驚著了,身子顫動了一下,又引起一陣咳嗽。
嚴菲急忙從藥包裏拿出一片薄荷葉放在他鼻邊:“你別著急,即便是你殺的那也是為民除害,這十裏八鄉的民眾說不定還要感謝你呢。”嚴菲說著話,卻突然感覺有一些不對勁,不知為什麼,似乎一刹那間,周圍變得異常的安靜。她的心揪了一下,明明那麼近的距離,那權海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此時的權鳴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皺著眉搖了搖頭,好像是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嚴菲躊躇了一下想要起身,鼻子卻突然聞到一些異樣。
那是腐木的腥味,微微的還帶著青草香,是迷香花蘭芝。想到這裏,她立馬屏住了呼吸,飛快的從藥包裏抓起一把梔子花葉和花椒枝,塞在了自己和權鳴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