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塵封往事(1)(2 / 3)

林以軒癡癡地望著那輪圓月,那些記憶還依惜如昨,那笑容似在眼前。可那美麗的夢境,已支離破碎。

當他看見裴依涵的時候,他又看見那破碎了的夢在漸漸拚合。那樣的笑臉,那樣的容顏,那一顰一語,一舉一動,都仿佛是夢,可他知道那不是,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依舊美麗。

許之言在紙上揮灑著筆墨,那濃濃的墨跡下隱藏著已碎的心。窗外的雨依然輕輕地彈著,滴落在如懸崖般的屋簷上,滴落在凋謝的花瓣上,滴落在雨巷中路人撐開的油紙傘上,滴落在江南,卻沾濕了我的心。

江南,雨輕輕地彈,彈出幾分感傷。

北國,雪溫柔地飄,飄出幾分惆悵。

溫柔的雪花依舊飄著,飄落了誰的容顏,沾濕了誰的肩,破了誰的夢,碎了誰的心。

林以軒,裴依涵,陶然,許之言,回憶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回憶似水年華裏流淌過的青春,永不散場。

那失落的愛情素描

現今/都市中的單身男女/皆自己所能/各有不同地/大方直接地追求心中的那份牽掛。而在過去,弈言也執著的喜歡那個長發女生萱茹,用筆描繪深藏在心中的愛戀。在十年後的某一天………

A1雨後的正午,一輛開往這座城市的火車緩緩地駛入站頭。當萱茹雙腳實踏在這片土地上時,不禁閉上了眼睛,感受周圍熟悉的氣息。眉眼微微舒展,洋溢著興奮。

這是她從出生到大學畢業一直生活的地方。

離開家鄉十年,萱茹已經在外省成家立業,現在是美術專欄的記者,還算與大學裏學的廣告專業有些關聯。

此次回來算是出差,專欄上的特別版需要介紹這裏的民間畫廊。她便首當其衝,接受委派。

連續幾天,萱茹在進行工作的間隙,也領略了家鄉的變化。走進一家名為“緣人”畫廊,女店主是那種即使有客人登門,也總是保持一副憂愁的模樣的人。

從進門開始,萱茹就感覺到背後有一雙憂愁的眼睛在緊盯著自己,而當她回過頭去直視女店主時。那人卻又顯露出尷尬地笑容。萱茹也極不自然的抱以一笑。

這家畫廊和前麵走訪過的幾家都差不多,沒有太多的新意。

萱茹合攏筆記本,打算離開。無意間滑落了圓珠筆的筆蓋。她繼續向前走了幾步,俯下身去,撿起筆蓋。倏的抬頭,習慣地瞟了一眼牆上的畫。她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摘下眼鏡後,用手輕揉了幾下,再定睛一看,這是一幅記錄了一個女孩在寫生的場景。是並無異議的。

可畫中的那個留著長發的女孩不就是十年前的自己嗎?

歲月的印痕總是很清晰地刻露在女人的容顏上。但著畢竟是自己曾經的縮影。

“你認識她”是女店主的聲音,明顯夾帶著試探的口吻。

萱茹本想脫口而出,自己怎麼會不認識自己。可又一想,還是搞清楚這件事再說。

女店主小心翼翼的調整著這副畫原本已經很端正的位置。她是我丈夫大學時的一位非常親密的朋友,畢業後,他們失去了聯絡,整整有十年了。

難道她的丈夫會是弈言………

B1印象中,弈言瘦長地身影經常活躍在校足球場上,與身高極不相稱地是那張稚氣未脫的臉。班上一些霸氣老陳的女生老愛調侃他,說是和弈言站在一起,會有一種回到未成年的感覺。他總是用一笑回應。而萱茹眼中的這位大學時的唯一一個異性摯友。他平時有些沉默,但學習上的任何事都有著比一般人刻苦的勁。畢業那會兒,萱茹選擇了去外省發展。弈言則留在了本地。慢慢地失去了聯絡。萱茹試過各種通訊方式,但怎麼也聯絡不到對方。

A2萱茹卸下了不安與胡亂的猜想,就如同雨後又見彩虹的天空,明亮通透。她篤定的告訴女店主,畫中的女孩就是大學時代的自己,並且想要趁此會會數年未見麵的老朋友。

女店主惻然轉過身輕泣的反應讓萱茹瞠目。

兩個女人麵對麵的坐在茶桌前,桌上的檀香燭飄散著幽幽地暗香。

那你應該就是萱茹吧!你剛才進來時,我就覺得你很像畫中的人。女店主不斷地試去撲簌而下的淚水。

萱茹這時也知道了女店主叫心雅,是弈言的妻子。更令她幽咽的是弈言在一年前因患肺癌而撒手人間了。

B2學校臨時舉辦的戶外寫生活動,美術係的每一個人都很勇躍參加,弈言給自己和萱茹一起報了名。

寂靜的鄉村替代了喧嘩的城市,融進大自然的感覺就像變成了一隻小鳥,歡騰而自由。近百隻畫架聳立在山野間,眼前的風光更是無限美。大家都不願忪懈,讓美景從手中溜走。

萱茹的小腹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她仍一手按在腹部上,一手握著畫筆堅持著,額前的虛汗開始滲延。

“身體不舒服嗎?”弈言察覺到萱茹的不對勁。

她咬著牙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