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0章 被困太子府(2)(2 / 2)

何清君趁著司徒意看著她之時,要求去茅廁方便,司徒意解了她的穴道,扣著她的命門將她送到茅廁外,然後才鬆手,示意她進去。

何清君若無其事進了茅廁,取了適才撕下的那副狐毛錦衣的袖子,從縫合處撕開,然後取了頭上的一支簪子,咬牙在右手食指上紮了一下,食指上頓時冒出細細的血珠,在那副淺粉色袖子上寫下“被天晉國劉勻鬆劫走”幾字,然後在下方寫道:持此袖至薄王府得賞銀兩千兩,將此袖丟棄者,他日回府必滅九族。署名薄王妃。

然後手指上的血跡在袖子邊上擦幹淨,她取了發間先前那支不起眼的金簪,折下細尖一端,將那副袖子展開,以簪子一端將袖子固定在茅廁的牆壁上。

雖然這樣做希望不大,卻也隻是她絕境中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她想,若再早幾日她被劫走,此法定然完全不管用,但是她與令狐薄剛剛大婚,婚禮的盛大幾乎可與皇上的大婚相媲美,京城內外非常轟動,南宛上下無人不知他們的攝政王跟一個下堂婦成了婚,她想此法或許能有些作用,說不定便有人為賞銀或對攝政王有所求當真會持袖去薄王府。

她想剛剛大婚的的薄王妃突然被劫,以令狐薄的性子,必會翻天覆地到處找她,這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此事,所以她對這血袖抱的僥幸心裏卻非常大。

她深吸一口氣,若她知道此袖被人丟棄,雖然不能當真誅滅那人九族,但事後,她必會將那無良善之人好好教訓一頓。

做好這一切,她走出茅廁。司徒意倚在不遠處的樹幹上,似笑非笑地道:“何姑娘真能磨蹭。”

何清君瞪他一眼道:“女子如廁沐浴原就比男人慢,能跟男人相比嗎?哼,你們倒是都沐浴清爽了,可憐我一個女子身上還有一股隱隱地腥臭味……唉!”

司徒意一窒,這個何清君怎地能說出這般令人尷尬的話,又是個下堂女子,令狐薄倒底看上她哪一點了。

何清君心下卻暗歎可惜,司徒意此時距她有數丈,她內功恢複得也差不多了,若是她輕功夠高,此時倒是逃跑的好時機,可惜,她見過司徒意的輕功,與令狐薄不相上下,她若是貿然逃,片刻便會讓他追上,隻怕往後的路程,司徒意必會對她嚴加防守,再不會從俠義一道上坦護她。

司徒意走過來扣住她的手腕,頓時兩人便如情侶般相攜進屋。

半夜,何清君又忐忑不安地去了趟茅廁,隻見那副袖子已經不在,但是那半截簪尖卻被扔在地上。她心下一跳,難道袖子被劉勻鬆或司徒意取走了?但是客棧的茅廁素來都是男女分開的,難不成劉勻鬆他們竟不顧男女之別偷偷進來拿走那袖子?可是兩人似乎並無異樣……難道真有人冒著滅九族的危險將袖子丟掉?若是有人將袖子取了去交去薄王府,沒道理將那半截金簪丟掉,畢竟那是金子,值好幾兩銀子呢。

思前想後,決定不再糾結了,畢竟當時想此方法也是沒有辦法,本就希望不大,存著僥幸而已。

次日,劉勻鬆和司徒意帶她出了客棧,將她挾上馬車,然後直接點了穴道捆綁起來,丟在車廂內的小榻上,劉勻鬆駕車,司徒意坐在車廂內看管何清君。

馬車一路疾奔,將何清君顛簸得腸子都抖成一團,差點將隔夜飯一並吐在車上,忍啊忍,終於一個忍不住:“哇”地一聲,隔夜飯終於盡數吐出,那味兒啊,把司徒意惡心得不行,忙打開門大叫:“停車!”

劉勻鬆勒馬停車,回頭問道:“何事?”

司徒意顧不得說話,跳下車彎腰開始狂吐。

劉勻鬆疑惑地看著他半晌,直到他將早飯隔夜飯全部吐光,取了汗巾擦了嘴和手,才問:“你怎麼了?”

司徒意道:“沒什麼,腸胃有些不舒服,這馬車太顛了,坐車不如趕車,你到裏麵去看著,我來駕車。”

劉勻鬆沒意見,對他來說,誰趕車誰看人都無所謂,隻要能將何清君帶回天晉便是。當即將馬鞭丟在一側,彎腰進了車廂,一進去便聞到一股難聞的酸腐味兒,尋著那味看去,隻見自小榻至地板上,淋淋老長一團嘔吐物,不由得心下一陣反胃,轉身衝出車廂,扶著車廂便大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