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私定終身(1 / 2)

祁桐跟徐寒沫站在接機閘後麵,漫不經心地看著出閘的人群,說:“祁翱為什麼回來?他走的時候不是說就在資本主義國家學到老活到老了嗎?”

“回家還需要理由嗎?”徐寒沫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好好跟祁翱相處,總不至於20多歲還每天一架吧?”

“他都快30了,上次回來還不是老找我的茬兒。”

“冤家。“

“你說他是不是太幼稚?”

“嘁,那個被你說幼稚的人出來了。”徐寒沫朝前方揮了揮手,看見祁桐還癟著嘴,便抓起她的手一起揮。前麵那個人在出閘的人群裏,隻拉著一個行李箱,戴著祁桐猜是地攤貨的墨鏡。看見笑得燦爛和虛偽的一對兒,他腳步略停了一下,然後扯了扯嘴角,摘掉眼鏡,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祁桐似乎能看見他長翹的睫毛。他曾經不要臉地說:“我這就是一雙鹿一樣的眼睛。”他的眼睛有小鹿那麼萌那麼純嗎?

祁桐輕動嘴唇,低聲說:“你猜,隨後找上門來自稱‘翔翔女朋友’的女人,是哪國人?”

徐寒沫也低聲說:“如果再來一個日本女人,就正好是八國聯軍湊齊了。”

“他是不會找日本女人的。”

祁翱走近了他們倆,非常和藹地彎下腰,對趴在欄杆上的祁桐笑了笑,然後抬手在她頭上一陣亂揉,說:“我親愛的妹妹,好久不見。”

祁桐往徐寒沫那邊靠了靠,徐寒沫把她攬過來,順了順亂七八糟的頭發,說:“歡迎回國,翔哥。”

祁翱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說:“謝謝。”

出了閘,祁桐和徐寒沫奔著行李提取處去,祁翱說:“我隻有這麼一件行李,裝著我全部的寶貝。”

“那你在國外的那些家當呢?”祁桐問。

“賣得賣,送得送,扔得扔嘍。小財迷,你見哥哥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叫一聲‘哥哥’也不是說‘歡迎回來’,而是問我的家當?”

祁桐發現自己好像是見到他還一句話也沒說,便說了聲:“哥,歡迎你回家。”

祁翱盯了她一會兒,哈哈大笑,說:“好違心。”

祁桐一扭身往前走去,懶得理他。

到了停車場,祁翱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放進去,看見祁桐開門上副駕駛,便一把拉住她,說:“陪我坐後麵”。

祁桐被他嚇一跳,“你現在就開始欺負我?”

“我都多大了,還欺負你玩兒?你是我回國見到的第一個親人,難道不應該多親近一下嗎?”

感覺到手中有硬物的觸感,他低頭看了看拉在手裏的小手,中指上戴著一枚戒指。不是大顆的鑽石,是她喜歡的紅寶石,就連樣式也那麼簡單,沒有俗氣地鑲了那麼多的水晶鑽。祁翱不客氣地把祁桐拉到後門,推上車,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徐寒沫看著這一幕,隻是無奈地笑笑。

一路上,祁桐不知道跟祁翱說什麼好,一直以來被他欺負,他們兄妹間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再加上祁翱去國外讀了幾年的書,因此祁桐麵對他總是覺得很生分。

“什麼時候訂婚的?”祁翱問。

“上午。”

“私定終身?”

祁桐噗嗤一笑,說:“哥,你中文不好了。我們倆這不叫私定,誰不知道我們倆是彼此的終身啊。”

徐寒沫跟祁桐在後視鏡裏相視一笑。

祁翱戴上墨鏡,靠著椅背。祁桐便趴著車窗看窗外。許久,祁翱說:“寒沫,晚上去喝酒啊?”

祁桐轉過頭來,說:“媽媽做了飯菜,還請了徐爸爸徐媽媽過來一起吃飯。”

“吃完了飯去喝酒。”祁翱堅定地說。

“那我也去。”

“男人喝酒,你一個女孩子家參和什麼。在家呆著,把我帶回來的東西好好整理一下。我不想回來的時候還要亂七八糟地開箱子找東西。”

“晚上再說,沒準在家喝得就非常盡興。”

“徐寒沫,你也太不爺們了。訂婚了,你不抓緊時間享受單身時光?”祁翱看祁桐又要開口說話,捂住她的嘴,說:“是是是,他最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時光。真夠膩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