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鳳如塵的話音剛落，那玉璽便應聲而碎，化為粉末。那縈繞在殿中的異香越發濃厚：“你說什麼？”
“朕將姑蘇修許配給你！”鳳如塵以為是她沒有聽清，近乎諂媚地提高了嗓音又複述了一遍。連心疼那玉璽的心思都沒有，一心隻想她快些答應自己的條件。
一旁沉默不語的姑蘇修聞言更是臉色陰沉到快要滴出墨來。
尚璃輕笑了一聲，輕輕拍了拍掌：“有叛徒，賣丞相。肉欲空虛，找丞相。現下，求保命、求庇佑，還是找丞相。蘇……姑蘇修，你這丞相，做得倒是挺成功的。”
“……我。”姑蘇修聞言神情痛苦地想要張口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因為這些都是事實。他為了保命為了複仇，委曲求全的事實。
“你叫……鳳如塵對吧。”
“……朕是……”
“果真猶如塵土。這名字還有些意思。嘖，丞相大人的滋味怎麼樣？”尚璃直起身，半靠著鳳倚，似笑非笑地看著跪在腳邊毫無所謂的皇家尊嚴的鳳如塵。
“無人能比。”她說著還忍不住將眼光往姑蘇修身上瞟去。
“哦？”尚璃耐人尋味地拖長了尾音，卻突然轉移了話題：“你可知道本尊如何醫好的你的手？”
“神仙大人神通廣大！無人能敵！”鳳如塵說著又有些顫栗地跪伏在地。
“嗬嗬，本尊的腳力可不比你們這些螻蟻，隨便一下便是可以要人命的。更何況，是你的一隻胳膊。筋脈全斷，骨骼碎裂。嘖嘖，就是本尊的法力也不能將其複原。”她漫不經心地開口，唇角的笑意柔媚得令人移不開視線，卻令鳳如塵背脊發涼。
“那……那……”她顫抖著撫上自己的左胳膊。幾乎不敢深思。
“啊呀，這個表情還真是美妙，看得本尊都有些興奮了。”她看著鳳如塵重又被驚恐覆蓋的表情，笑得開懷：“本尊在跟你開玩笑呢。本尊弄傷的，怎麼會治不好呢。不過呢……”她看著她提心吊膽的模樣笑意滿滿：“你這胳膊雖是與常人無異了，不過這至陰之氣也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呢。怕是以後每月十五，陰氣最重之時，便是你享受痛苦之日。有沒有覺得很好玩呢~嗬嗬……”
“你這魔鬼……”鳳如塵驚恐地抱著自己的手臂顫抖著瞪著她。
“嘖嘖，剛剛還百般求本尊的呢。人類還真是善變呢。”她扶著心口，一副受傷的模樣，不過轉眼又笑道：“本尊好歹是一介狐尊，便不與你這等螻蟻計較了。當當當~看，這是什麼？”她笑著從懷中掏出一罐青色花紋的小瓷瓶“這個，可是可以抑製陰氣的良藥喲。不過……”她看著她驚喜渴求的樣子，眨了眨眼繼續說道：“隻有好好回答問題的乖孩子才能有喲。”
“……你要問什麼。”鳳如塵盯著那個瓶子近乎失去神智一般的應道。
“那晚將本尊吵醒的祭祀是誰舉辦的？”
“陰司。”
“陰司是誰？”
“一個擅長占卜和咒術的女人。”尚璃眼眸微眯：“那咒語以及全部的祭祀準備，都是她安排的？”
“是。她告訴朕可以借助強大的妖王一統天下。”
“她現在人在哪？”
“天牢。”
“天牢？”尚璃迷惑地眨了眨眼，姑蘇修見狀往前走了幾步，淡淡地開口：“我知道在哪。”
“哦？”她愣了一下，緩緩起身將瓷瓶放在了桌上：“乖孩子，這個獎勵就留下了。至於……你這般依賴的姑蘇丞相會有什麼下場，本尊，可就不敢保證了。”風如塵則像是突然被抽幹力氣一般直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怎麼了？”姑蘇修看了眼地上不知生死的
鳳如塵，眼神淡漠如水。
她扭頭看了看他，忽然笑得邪魅異常，額間的印記也隱隱發光：“如果我說她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