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將頭縮了縮,聲音顫顫,“這,奴婢急著回來稟報……”
宮白萱懶洋洋地轉過頭看著綠柳,“那你回到那破地方看清楚了,再回來稟報。”
溫柔的語聲猶如冰柱釘在綠柳的身上,讓她冷汗直流,“奴婢……”
嬌俏的臉上,秀眉再次微挑,目光如針,根根紮在跪著的人身上,“怎麼,不想去啊?”聽似溫柔甚似威脅。
“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行完禮,綠柳連忙起身準備退出去,被宮白萱一聲喝住。
“如果沒有死絕,你這個做奴才的別忘了好好送你原來的主子一程。”
話語間的意思再明確不過,綠柳低聲恭敬,“是。”
待綠柳走後,宮白萱半倚在軟榻上,手撐著那尖細的下巴,姿態慵懶且隨意,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姐姐,一聲輕喚,“三姐?”
宮白羽一如剛才,神態自然,待杯中茶葉沉底,才抬起流光的眸子瞥她一眼,“你很想知道我現在的情緒?”
宮白萱點頭。
宮白羽靜靜地開口,不帶起一點波瀾,“那種人,死就死了。”與她何幹,就全當府中死了一個畜生。
軟榻上的人身子一轉,仰躺著,以手遮眼,擋住刺眼的陽光,“對了,三姐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事情啊。”差點因為那個賤人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瞧我,你若不提,我都差點給忘了。”宮白羽笑容加深,一字一頓道:“三天後宇文家要比武招親。”
“比武招親?”
宮白羽輕嗯一聲。
“幫誰比武招親啊?”據她所知,右丞相膝下隻有一子一女,其女尚且還是十歲,難道……
“當然是那位北淵第一天才——宇文極。”談及這位在北淵鼎鼎大名的少年,那如花容顏依舊淡然,看似毫不在意,那眸中一閃而過的霞光,卻是比那位高興地快要飛上天的五小姐都要在心。
“真的嗎?”宮白萱利索地翻身下榻,走到宮白羽的麵前,有點不敢置信地問。
“我的消息還會有假嗎?”一聲反問,讓宮白萱一時愣住。
“那……真是太好了!哈哈……”這個消息讓宮白萱高興地似要飛天升仙,腦中浮現那張曾有一麵之緣地俊俏麵容,小臉一紅,竟害羞了起來。
宇文極,這個年僅十九歲,就已經是玄宗三品的少年,北淵有多少人修煉到死都無法觸及這個高度,這樣的天才,這樣的美少年,不知俘獲了北淵多少少女少婦的芳心。
也就是這個曾經快要成為她四姐夫的男子,曾讓她夜夜失眠,為他歎息與不甘。若真娶了那麼個廢物,該是多麼糟蹋這麼一朵鮮花。
但自從聽到他要退婚的消息,又是讓她一度高興地睡不著覺,而現在這個他要比武招親的消息估計她晚上又要失眠了。
“那三姐你會參與嗎?”宮白萱緊緊盯著自己的三姐,小心翼翼地問道。
被問的人笑了笑,留下一個懸疑的答案“你猜。”
“哼,我才不猜呢。”眼中閃過一抹狹光,就算你是我的姐姐,我也不會讓你奪去我想要的男人。雖然她比不上那個天才少年,但是好歹也是將軍府武力值第一的人。
兩姐妹笑意相視,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