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蕭暢便邁入小廚房,這次她已有準備。
蕭暢在小廚房外遠遠的就已聞到酒香,這種味道有點霸道,並不是那種年份久遠的酒類那種綿長悠遠的香,而是濃烈的,單刀直入的,她實在是受不了這麼重的酒氣,又想早早的知道蒸餾後‘酒精’的效果。
在院中負著手轉了幾圈之後,突然靈光一閃,便回房給自己找了塊白棉紗布,折成了三角形,正好蒙住鼻子,隻是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有些怪。
蕭暢見四大漢打量她的眼光全都是要笑不笑的,她也不以為意,接著道:“幾位壯士今日辛苦,我這就便給幾位準備下酒菜。
幾位今日要把‘酒精’多蒸餾些出來,我也好試試它的療傷效果。當然這壺‘酒頭’怕因為剛剛製出太過濃烈,所以要放置一旁不用。”
說罷,便遞給四大漢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示意的看向,出酒口的這個小瓷壺。
所謂”酒頭“便是指蒸餾初期剛剛製作出來的酒液,據說這種灑液濃度要比其它時間蒸餾出的酒還要高!而且味道也更淳厚。
當然這是蕭暢也是聽她爺爺和那群好吃又愛喝的老頭子們閑聊的時候不小心記住的。
四大漢本就好酒,不然也不會個個海量,今日聽說能夠喝到這種前所未有的酒類,也是個個都在心底興高采烈的,心裏說,這個蕭先生果真是知情識趣,又不耽誤辦事,又能讓哥幾個嚐嚐鮮。
蕭暢本來對這個蒸餾器並沒太大的信心,這個結構還是很久之前蕭老爺子非要鬧著自己釀酒,於是帶著自家的接班人上躥下跳很久,又找釀酒的材料,又找曆史資料,非要古法釀製,又要古法提純。
在翻閱無數關於蒸餾器的曆史資料的時候,蕭暢無意中記住了這個結構。
那時候蕭老爺子折騰了半天釀出來的“酒”並無太多酒味,甚至於連“醋”都不是,於是也就不了了之。
蕭暢之所以能夠記住這個結構,無非也就是因為它的結構...最簡單,不然還能強求一個廚子能文能理不成?
今日一試之下沒想到真的能出酒,隻不過實在是不知道到底這個“酒精”能被蒸餾到什麼程度?
怎麼辦?蕭暢一見四個大漢如此的躍躍欲試,就覺得,好辦了...
大漢們個個生龍活虎的幹勁十足,蕭暢便向他們點了點頭,轉身便出了小廚房。
八兩雖被蕭暢禁止進入小廚房,但又不敢走遠,這時見自家先生從小廚房出來,便笑得露出了招牌般月牙狀的眼睛問道:“先生酒精製得如何了?”
蕭暢輕笑道:“你又不能喝酒,這般惦記著幹什麼?到是已經蒸了出來,你去讓阿鹿他們殺幾隻雞拔了羽毛收拾幹淨了拿來,今兒中午給你們做好吃的,這幾日你們兩個也跟著我受累了。”
八兩聞言更是開心,用力點了點頭就轉頭去找阿鹿了。
目送八兩的背影消失後,蕭暢順勢抬頭看了看天,這幾日開始晴朗,萬裏無雲,但是天氣似乎一下子熱了起來,小院內此時雖有微風,但是並不讓人涼爽,反而讓人覺得幹燥得很,蕭暢越發覺得氣候反常。
到得此時,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但願是自己胡思亂想了,輕歎一口氣,蕭暢又拿出白紗布把自己的鼻子蒙上,轉身進入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