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地對待萬物一視同仁,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無論哪一種生物都是必須的,缺一不可。草木采食陽光雨露,牛羊為食肉動物創造生存條件。可是每一種生物都沒有達到“不仁”的境界。為什麼草木不能行走,隻有被吃的份?花草多為低矮,樹木大都茂盛?牛羊憑什麼不能吃老虎?萬物生靈,隻有人類才占據了“天之驕子”所有的一切?其中的區別還是很大的,而這些天然的差異,卻不是天地生養萬物的本意。
蒼首立在空中,王虎僅僅是看了一眼,就毫不猶豫的退了回來。退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考慮之前那一步走的是如何的艱難。站在原地,就連遠處的打鬥也顧不上了,更不可能尋找到之前那樣的機會了。倘若就在幾息之前,王虎奮不顧身的竄出去,說不定真的可以讓他得手。可是已經晚了。因為他害怕,害怕被人踩死,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的被人踩死。他不想這樣,他還默默無聞,他還名聲不顯。他得努力的活著。
旁邊的師弟小周看的不是很明白,活著說他很糊塗。本以為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可是什麼都沒有做成。不是沒有機會,就沒有做。從之前群眾逃難時就明白;不顧地上爬行的人們,護送說書的老叫花子時,他也不明白。他不敢問,兩人的境界差的有點遠,眼界也是天壤之別。莫非這是師兄的良苦用心?
他不敢問,但並不妨礙他心裏很不高興。對於傷患不聞不問的態度,是教義上所沒有的。於人危難之時無所作為,是教義上不曾說過的情況。如果按照教義,他們可以做很多事情,至少不應該是站著,而且是在眾多受難的人當中站著。
小周走上前,想詢問一下師兄自己是不是要對周圍的人施以援手。伸出的手還沒有觸及王虎的肩膀,王虎全身緊張,顯得異常的靈敏。就在王虎暗自握拳咬牙的時候,神經已經開始亢奮了。身體早已做好了戰鬥然後逃跑或者是直接逃跑的準備了。
手還沒觸及肩膀,王虎的肘尖已經刺進了小周的胸窩。很快、很重,自然也很疼。此處是肺髒之下,“氣”遊進下丹田的通道。此處受擊,氣息一時受滯,內力運轉不靈,話也不能說。小周麵色痛苦,叫不出聲音來,心裏的苦悶感一時無法發泄。
還沒有完,王虎打完隨即轉身,手掌中淡淡的光拍進小周的後腦。小周解脫了一般,昏死在地上。
“噓,不要出聲,很危險的···”
王虎豎起一根手指,放在最前,輕聲細語,與平日大不一樣。他依舊站著,想了很多。
他著實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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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首看凡人如曹姐,不管是高的、矮的,綠一點的、還是黃一點的,都是草芥。如果一棵草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人刻意的收割,其原因是:自己比其他的優秀一點。這是不是想多的太多了?草又不是靈芝、神藥,隻是普通的草,罷了。
“幻花”鋒利無比,青王蛇的為尾腹部差點被它絞爛。蛇類多以爬行為主,若是直立起來,多以尾腹支撐,身軀扭擺,蛇口大張隨時咬人。青王蛇關鍵部位受了重傷,不管輕舉妄動。如果一條大蛇,在寬闊的地麵上左突右躥的,應付起來相當的麻煩。
清蓮沒有應戰,灰鐵傷了一臂也沒有應戰。兩人相互守護,密切的關注著戰局,以應不測。兩人太過在意周圍的情況,不曾發現遠處與有人觀戰,還有人打昏了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