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悶悶不樂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裏。
院中隻有一株樹,並不是什麼名貴的樹種,但是很茂盛。正如院落的主人一樣,充滿了生命力。
樹上掛著一輪月,樹梢上流淌著幾片雲,翩躚如紅袖起舞。他的眼中又浮現了那日在忘峰上的身影。輕巧、活潑,火熱如夏日、明媚如陽春。
今日之上,他似乎對那個男子很是溫存,樂意站在他的身後。當所有人不滿的目光看向紅袖的時候,流川也曾想過站出來,擋在她的身前。當所有人的目光被那個男子收過去的時候,他看的還是紅袖,甚至看見了紅袖的眼睛在笑。
隻是想到,心間就有絲絲的悸動。恐怕是這幾日分了神,有些氣息不調了。
從月隱峰上下來,被師父狠狠的罵了一通。其原因似是而非,流川也不是很明白。大概是因為她吧,剛才那份失神,不正是應征了師父的話了嗎?
流川站起身,瞬間就出現在了樹影下。
一道紅光釘在他之前站立的位置上。隻是看見這件法器,他就知道是步仁。除了他之外,月隱的弟子還沒有誰真正的擁有法器。
步仁正是前幾日跟著流川一起出行的人,更是意在挑唆方堂正與天一教的爭鬥。在月隱峰上沒有幾個人是他的熟人,更加不會有幾個人被他是為真正的朋友。他出身高貴,其父是上代掌教的養子,一陽真人與其父情同手足。平日裏對尋常弟子還算是客氣,隻是那張嘴最是惹人生厭。自小就闖禍無數,十之八九都是那張嘴惹得禍。
步仁笑眯眯的站在流川的院子裏,慢騰騰的收起了法器。對著陰暗處的好不客氣的喊道。
“出來吧,知道你厲害。藏得跟老鼠一樣。”
“有什麼事情嗎?”流川從樹影下走出來,臉上看不出狼狽。步仁有些失望,就是這份氣度,步仁自認是東施效顰,學不來的。
“川哥,你這是怎麼了,一臉的不高興啊。就從你出山之後,再到今日都沒有笑過。”
“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流川不知道自己的變化,尷尬的笑了起來。
“別笑了,死了爹一樣難看。是不是哪個人害得你被師伯罵了。這人也真是的,犯了錯就出來認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像這樣連累川哥,真不是個東西。”
流川聽到最後,有些不高興了。
“不關紅袖師妹的事···你這麼罵人不是很好吧。”
“紅袖?哪個紅袖?”步仁有些吃驚的反問道。
天氣漸黑,子火利用自己獨特的“優勢”架起了一堆篝火。
肖亞則在旁邊唉聲歎氣。
子火手指一點,一粒火星跳到肖亞的褲腿上。
“我告訴你,我生氣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打你了。老烏龜王八殼子,老子要是打的過你,早就揍的你鼻青臉腫了。”肖亞不服氣,趕緊撣掉火星,可是褲腿上還是被燒了一個洞。
肖亞氣的摩拳擦掌,露出褲腿上密密麻麻都是窟窿。
利青鋒笑的背過氣去。
“你們能不能不逗。我這剛醒呢。”
“你還好意思笑出來。你們的快樂就一定要建立在我脆弱的心靈上。你們就這麼喜歡蹂躪一個幼童純真的心嗎?”
子火豎起一根手指,肖亞立即閉上了嘴。
“聽你們說,昨晚上這麼大動靜。我們能逃出來還真是命大啊。”利青鋒趕緊找了個話題,免得大家麵子上過不去。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個會噴水的怪物。不然你早就死翹翹了。”
“我不記得有什麼怪物。反正我昏過去了。”利青鋒剛躺下,立即起身做了起來,胸口一陣疼痛。
“咳咳,我們怎麼把她給忘了。人呢?”
“應該沒事,被幾個穿白衣服的老嫗帶走了。應該是飛魚城的人。”
“呦呦呦,原來你會說話的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啞巴呢。”肖亞剛才吃了憋,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報複的機會。
“這次都是多虧了你及時趕到啊。不然我們可就麻煩了。”利青鋒重新躺好,水玲瓏既然沒事,那一切都算是好的了。隻要明天一早回到岸上,然後回忘峰就算是交了差事了。
“我們是朋友。”子火說不出江湖中那套矯情的話,僅是著五個人,已經是難為他了。之前渡海,自己也沒有向肖亞道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