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玫瑰酒吧,冰淩坐在吧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小姐,這是那位先生請你的。”服務員將一杯bluemargarita(藍色瑪格麗特)放到她麵前,順著那服務員手指的方向,看見一位身穿藍色西裝30出頭的男人。見她向自己望來,男人抬了抬手中的酒杯,慢慢向她走來。
“你好,那位先生送你的。”冰淩冷笑一聲,撤過頭,轉手將酒杯送給一位從她身邊路過,大約30幾歲的女人。
那女人看了眼那男人,微笑著接過酒杯,“謝謝!”向那男人走去。
男人驚愕,挺身站住。可那女人已在跟前,隻好無奈的同她向角落走去!
冰淩嘴角扯出一個滿意的弧度,搖了搖杯中的bloodandsand(血與沙),輕輕抿了一口。忽然感覺旁邊站了人,厭惡的側過頭,看著那個人。
稍微怔了下,又立馬換成了渙散的眼神。那人身穿白色t桖,黑亮的頭發下,一雙丹鳳眼若隱若現,眸光一如既往的淡。
“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看出來了,她今日心情不佳。
冰淩今日去了趟玉園,站在黑色雕花鐵門外,望著昔日熱鬧的院子空曠靜寂,心隱隱刺痛。所幸後來看到了狐狸,沒想到狐狸還活著,她想:老狗猶存,故人不在。
他說“幾日前送你回過家,算不算認識?”
她笑了,因他不常這麼幽默。那笑像死寂的隆冬裏乍現出的一縷陽光,明媚燦爛。
他們相識有7年,分開也有5年了。
用冰淩的話說,她欠了他一條命,一個繁華的前程。
她說她找過他,他問“堂堂德國皇家警校偵查隊出身,竟找不到一個人?學藝不精!”
這次她惱了,因為他惡人先告狀,他故意躲她怎麼會找的著?
他是覺得為了找到他,她應該把外使館全黑了嗎?雖然她真那麼想過。
g街繁華的霓虹下,一抹米色急匆匆走在前麵,步伐過快,長發飄了起來,身後不遠處跟著一個清俊的男子,男子手上挽著一件女士黑風衣。
這時,迎麵來了3個男子,攔住她,為首的臉上坑坑窪窪的,看了都心煩。
她回頭看他,後者無奈的笑了笑,沒有上前的意思。
“丫頭,怎麼這麼生氣啊?”為首的上前,輕挑起女人尖尖的下巴。
“哥哥帶你去高興高興?”
冰淩先是冷冷的看了眼那人,隨即輕輕將頭發潦倒一邊,下一秒還眼神及其嫵媚,報以莞爾。
為首的甚至在原地呆站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屁顛屁顛的跟著冰淩向巷子走去,今天賺到了!
半分鍾後,隻聽見一聲慘叫,另外兩聲似乎都沒叫出來,隱隱感覺有悶聲滑過。
再半分鍾後,冰淩手裏提著鞋子,遙遙晃晃的出來了。
炎倫雪雙手插兜,依在巷口的牆壁上。
她朝他晃了晃手中的鞋子,眼神裏滿是勝利的驕傲。
炎倫雪凝眉,下一秒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