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聞釗被指名道姓,心裏驚駭異常,麵上卻故作平靜道:“慕警官,你不能光憑一本小冊子,就說是我吧?”慕易晨譏嘲道:“何老板,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可知,梅青寧胸前的致命傷,凶器上便留著你的指紋!不知這個證據可否令你滿意?”何聞釗吃驚萬分,不由大叫:“可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啊!”陳明從旁上前質問道:“何老板,昨晚淩晨兩點你人在何處?”何聞釗稍稍止聲,訥訥道:“我、我在家睡覺啊,這、這有什麼問題麼?”陳明繼續問道:“那誰可以給你證明?你人就在自己房間?”何聞釗道:“我家裏人都可為我作證啊。”陳明搖了搖頭,笑道:“那也就是說,你沒有不在場證據了?”何聞釗本就是個無賴,爭辯道:“怎麼沒有?我家裏人都在場,還有這些員工,哪個不會給我證明?”慕易晨見狀,忽地打斷話舌,說道:“梅青寧的確不是你所殺,但卻是你害了她。何老板,甭管你承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倘若你問我要證據,怕在場有個人十分樂意告訴我吧?”何聞釗大叫道:“誰?是誰?”不經意瞪了付貴一眼,言下甚是嚴厲,有意無意警告他。
慕易晨早已識破此等伎倆,笑道:“你暗示得不錯。這人就是付貴!既然以往他幫你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現下隻要我想,他應該很樂意配合警方辦案吧?”付貴一麵擔心得罪老板,一麵又萬分畏罪,屆時甚是為難道:“慕隊長啊,這、這不關我事啊,我、我……”慕易晨冷冷道:“付貴,你現在招呢,充其量是個從犯,量刑時大可從其輕。如等警方拿出實證指認你強奸女員工,我估計這牢飯也夠你吃一輩子了。殺人償命,這條罪狀你確定扛得下來?”付貴威逼不過,倒還真有些撐不住,麵向何聞釗不住哀告道:“老、老……表哥,我、我……”何聞釗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怒極反笑道:“付貴,你不會真信了他們來誣陷我吧?”慕易晨著實沒想到這老板還是個硬茬,不由樂道:“好一個‘誣陷’!既然你非得死撐到底,那我也就不用顧及你這老板顏麵了……萱萱,將新銳廠這些年的稅收數據單子拿過來。”杜萱萱手拿筆記本,大聲道:“這上麵內容是我昨晚熬夜整理出來,全是新銳廠房近些年偷稅漏稅的每一筆賬目,總計約一百多萬金幣,簽字人正是付貴。”慕易晨點頭道:“很好,先將人抓了!”警員關耀應了一聲,立馬給付貴上手銬,還重重推人一把,喝道:“你給我老實點!”
爾後,慕易晨又哂笑道:“何老板,本來我還打算姑且放你一馬。既然你死撐到底,那我也隻能掀你老底啊。據說你在外跟七八個有夫之婦關係不一般,現如今她們可都在警局裏做客。依我看,這條‘通奸’罪名,你怕也逃不掉了吧?”何聞釗這下慌神了,當即氣急敗壞道:“慕易晨!我何聞釗幾時得罪於你,要來這般害我?”慕易晨怒喝道:“你沒得罪我,但你卻得罪了九州律法!既然你一口否認強奸淩辱梅青寧,那我就給你證據!”何聞釗怒哼一聲,旋即硬氣道:“你有證據,我也無話可說。”言下之意便是“你若無真憑實據,便是冤枉我”。慕易晨喝道:“湘雲,拿醫院開出的證明!”當下,殷湘雲手舉幾張醫療單子。慕易晨朝何聞釗冷笑一聲,道:“這是梅青寧去做人流時的所有資料。我想,用上麵胎兒與你何老板的dna做個比對,你還能如何狡辯?”霎時間,何聞釗又悔又恨,像個泄氣皮球般,無比沮喪道:“好,我認。是我強暴了那婊子。其實,慕警官你用不著這麼麻煩。隻要付貴開口,我便栽了。”慕易晨怒哼一聲,轉過身去,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冷冷道:“既然你都認了,那就再好不過。”朝關耀使個眼色,後者當即心領神會,上前將何聞釗雙手拷起。完事後,見隊長還沒有離開的打算,忍不住問了一句:“隊長,既然人都抓了,那是不是先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