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給我嗎?”冷雨心愕然一驚,不解中帶了些許尷尬,虧她剛才還那樣地鄙視著這個女子。
“你離我最近,我不給你給誰呀?”艾文倒是很坦然。
“給我幹嘛?”冷雨心頓時被艾文這出乎意料的舉動震住,按正常人的心理的,艾文此刻應該是不想理她才對,因她的態度實在是過於冷漠,但令人暈倒的是這丫頭居然不去管別人到底理不理她,一味的隻做著自己想做的事,似乎絲毫不被外界的因素所打擾,對她的不善也像是未看到一樣。
她這樣子做,冷雨心暗地裏反而有些羞愧。
“給你欣賞你還不要嗎?”
冷雨心遲疑了一會,方接至手中,凝神看去,目光觸及雕刻的刹那,心中也是為之詫異。她將這雕刻與旁邊的軒少虎、紀柔蘭相互對照了一下,這才明白,原來這丫頭色迷迷的眼神隻是要把兩人看清楚而已。
“哎,怎麼樣?”艾文白癡般地湊過頭來探問,“是不是很像?嗬嗬嗬,看起來很像一對吧?”
“嗯。”冷雨心瞥眼艾文,鼻中一應,算是回答。
“就是嘛,我的雕刻是越來越棒了勒,不然,怎會這般像?”艾文春光滿麵地自傲。
紀柔蘭一次又一次地聽她們說很像,心下好奇得要命,“刻的什麼?我也看看。”說著拿過冷雨心手中的怪異雕像。
一眼瞟去,她忽地驚聲叫出,“咦——是我,是我耶!還有少虎師兄……”
這下,軒少虎也被勾起了興趣,他順手把雕像從紀柔蘭手中抽了出來,流目一掃,冷眼瞥向艾文,“你手工不錯。”
艾文得意地一聳肩,謔道:“看起來很像一對吧?”
紀柔蘭聞言,兩頰立即飛上兩朵紅雲,羞得低頭輕責,“木頭,說的什麼嘛!”
“你可真會沒事找事幹。”軒少虎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如同韓虓說他與紀柔蘭之時一樣,沉著臉極是不高興。
雷鳴細看了看軒少虎手上的作品,調笑道:“木頭,看來你與木頭混得熟了,自身也是混出點感覺了嘛。”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木頭自然也會變成木頭了。”韓虓忍不住接口,這丫頭,隨時都讓人覺得這麼古怪。
雷鳴侃然一笑,“可我再怎麼看都覺得像是怪胎呢,你看,一個身子上無端的冒出兩顆頭來,不是怪胎是什麼?”
見有人損她的作品,艾文大翻白眼,“怪胎?這叫藝術,你懂不懂?”
“藝什麼術,你有見過一個身子上長出兩顆頭的怪人嗎?”雷鳴見她氣嘟嘟的樣,憋得想笑。
“我是沒見過。”艾文一下啞言,但她賊眼一溜,又道:“不過,我倒想問你,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人們總會說他們倆單獨在一起,既然都是兩個人了,卻為何要說單獨,請問這要作何解釋?”
“呃……這好像和這兩顆頭無關吧。”雷鳴無法解釋,隻好扯野話。
“怎會沒有關係?簡直是大有關係。”艾文又開始巧言狡辯,“據說上帝把人造出來後,卻又想要捉弄人類,於是就把人一分為二,分成了現在的男人和女人。單獨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都不叫一個人,而隻能是半個人。所以人們才會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時,說他們是單獨在一起的,因為這樣他們剛好可以合成一個人,而一個人就恰可說成是單獨的。我現在所雕刻的這個獨身男女相,不過是把人類回歸到了最原始的狀態,你看不懂是你的無知,而不是我的過錯。”
聽了這一長串的詭辯,雷鳴懵懂過後,一笑置之,“可惜你說了這麼多,我都沒聽懂耶!對了,上帝是什麼?”
“上帝啊……哦……”艾文突然想起中國古代壓根就沒有上帝這一說法。
雷鳴見她吱唔不出來,嘲道:“我看都是你自己編出來的故事吧,自己也不能將它圓場,又叫我如何信你?麻煩你下次編故事的時候編得像樣點。”
艾文嘟嘟嘴,嘀咕,“信不信由你,反正這是我的觀點,不聽是你的損失。”
韓虓對艾文適才的言論沉吟了一陣,道:“照你這麼說來,沒結婚的都不是一個人了,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