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啟進韓家莊受韓總管所阻,受到司馬風奚落。正無計可施之際,隻聽一個溫潤的聲音道:“唉呀!吳少主!什麼風把您老吹來了!”
韓總管抬頭,見是一位十八九歲的翩翩佳公子。那公子麵如冠玉,目似朗星,唇若塗朱。頭戴紫金冠,身著錦衣環吟佩鳴。那叫一個貌賽潘安。
吳天啟回首見洪宏青笑語吟吟翩翩而來。
洪宏青斜睨韓總管一眼,朝吳天啟深鞠一躬,畢恭畢敬道:“小生得見吳少主一麵真乃三生有幸!看來這次韓家莊之行,小生最大的收獲就是見到您老!”
韓總管看向洪宏青,不由為他的風姿傾倒。他識得洪宏青身上的錦衣是杭州最名貴的雲錦。那質地,那裁剪,那刺繡,最少價值千兩紋銀。再看向吳天啟,見他雖然豐神俊逸,但是一身衣飾實在普通,半兩銀子都不到。為何一位豪門公子要對一位衣飾普通的年輕人如此畢恭畢敬?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
司馬風目不轉睛的盯著洪宏青,見他麵如冠玉,唇紅齒白,五官精致。心道:這莫不是位美嬌娘喬辦的?當即心癢難耐,不由垂涎三尺。
韓總管不敢怠慢,當即施禮問:“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洪宏青相貌俊美,經常遭遇路人的注目禮。但是司馬風如蚊見血的眼神令洪宏青反胃,當即昂首微微一笑:“小生洪宏青!”
那司馬風色眯眯盯著洪宏青。驀然看到洪宏青的喉結,才如夢初醒,心中不由又羞又愧,又氣又恨:哪來的小白臉,有這兩人在,那韓小姐哪會多看我一眼?當即陰沉著臉問道:“你是誰?他又是誰?”
洪宏青見他對吳天啟不敬在先,無禮在後,當即回敬道:“小生和吳少主的身份也並非什麼江湖草莽都配知道的!”
司馬風豈能容忍洪宏青對自己的輕視,怒道:“你……”伸手抓向洪宏青衣領。
白姣飛鐵笛一旋,封住司馬風的手掌,冷笑一道:“活得不耐煩了,敢對我家公子動手!”
“是嗎!”司馬風冷哼一聲,身形一動,白姣飛玉手一揮,鐵笛點向司馬風“膻中穴”。司馬風趕緊閃避,不料白姣飛出手如風,極快而又飄忽。竟然沒有閃開,讓鐵笛抵住“顫中穴”。
司馬風一看白姣飛出手就知他武功猶在自己之上,看到鐵笛一怔:“鐵笛俠客是你什麼人?”
白姣飛冷冷一笑:“正是家父!”
“各位少主稍安勿躁!”韓總管趕緊朝洪宏青深鞠一躬:“不知洪公子是哪位豪門大戶家少主,我也好回稟我家老爺!”
洪宏青略施一禮:“家父早年進士及第,在戶部當差,後來辭去官職……”看看韓總管麵色一鬆,玉麵浮上一絲笑意:“兵部朱尚書正是小生外公!”
韓總管聽了趕緊再深鞠一躬:“原來是洪公子,失敬!失敬!”
韓老爺是江西總兵。一直苦於京中無人,很難平步青雲。這次兵部尚書的外孫親臨韓家莊,韓總管又如何肯錯過如此結納良機?況且這次以舉辦名劍大會之名義,實則為小姐尋找佳婿。看這洪公子人品相貌家世皆是人中翹楚。若能與小姐締結良緣,老爺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韓總管見洪宏青對吳天啟畢恭畢敬,心道:連洪公子都對他如此恭敬,不知這位少主又是何來頭?轉而又對吳天啟施禮道:“不知這位少主又是哪家豪門公子?”
吳天啟麵色一紅:自己雖出自書香門第,自從爺爺奶奶去世後,家境一落千丈。自己無財無勢,若非為了尋找雪兒,是斷然不會踏入這豪門莊院。
洪宏青看出吳天啟的尷尬,道:“吳少主乃吳越高人,他的身份不便相告。”
韓總管一怔,也就不便再打聽。當即恭恭敬敬道:“四位少主,裏麵請!”遂頭前引路。
司馬風見鐵笛俠客的之子出手不凡,鬧僵了自己討不到半點便宜。況且他如此身手都甘願為兵部尚書外孫的仆人,那洪公子身份自然尊崇。而洪公子對吳少主又如此恭敬,那吳少主身份更是榮耀。當即也略一躬身,讓四人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