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魔法的世界”
世界植入中......
世界在我眼前一片漆黑,我的身體和我所處的世界一樣冰冷刺骨,“這個世界難道反派終於搞事成功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數字,這個數字好像過了百年,“百年”的時間微微讓我的心微起波瀾,“這個身體不需要上廁所嗎?”
終於,天亮了......
不遠處一個火爐開始燃燒,然後我被拿起來了,那一刻我清醒地認識到----我是一把錘子,主要工作應該是打鐵。
在發現自己不是法杖或者劍後,我陷入了沉思,也許在這裏我不能搓火球了,但也許可以砸出火星......
而當鐵匠鋪裏發出第一聲鐵器交鳴聲,去他的孤高的法爺,無雙的劍士,我是高貴的音樂家,我有自己的錘子樂隊。
灼熱的氣浪衝開矮人濃密的黑胡子,錘子上閃爍著金色的族徽---史密斯家族,族徽下刻著一段文字---“永錘不朽”。
日子一天天過去,由我製作的武器也越來越多,隻是曾經印在長劍上的徽紋換了2次,被換的徽紋再也沒有換回來過,這或許代表著有兩個帝國已經進入了曆史的塵埃,慶幸的是我始終沒有失業,鐵匠家族不論戰爭與和平,不論隸屬於哪一家帝國,總是有錢可賺,有鐵可打。“音樂家”總是被人們重視的,就像為貴族老爺們和他們的軍隊服務總是有錢途的。
但我的樂隊終究是麵臨了解散的危機,貴族的標誌不再被刻印在武器上,而這之後鐵匠鋪年輕的麵孔也越來越少了,那些渴望獲得打鐵知識的大眼睛已經好久沒看到了。
漸漸的,打造的武器也越來越少,本來這種時候打點農具調劑下也不錯,但傳說品質的鐮刀即使是賣白板的價格,也好久沒賣出去一把了。
老矮人摸著冰冷的火爐默默地歎息,他可能是在追憶始於他祖爺爺的輝煌的鐵匠世家的曆史,也可能是在對未來感到迷茫,他已經習慣於很多事情用錘子去解決了,甚至因為在一個朋友背後有一隻蒼蠅,還把他錘傷了。
“我該怎麼辦呢?老夥計”老矮人習慣性的開始對著錘子開始自言自語,隻不過由他年少時的躊躇滿誌,到驕傲的吹噓炫耀,再到一些憤世嫉俗,最後變成了如今的落寞迷茫。
我是一把錘子,我是一名音樂家,沉默是一名音樂家最寶貴的天賦。
......
我能聽到唯一的聲音便是當我與鐵器碰撞時的交鳴聲,這也是我唯一能發出的聲音。
......
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盡管矮人一直看著都很老,但他完全花白的胡子告訴我,他和看起來一樣老了。
錘子的族徽在魔能的充斥下閃爍了起來,錘子開始變得沉重,從老矮人的手中脫落,砸在了地上,從此再也沒有人能拿起來它,即使是力氣最大的巨人族也拔不起來它,幾百年捶打的魔能積累足夠它有改變法則的力量。
我想你應該把我放下了,老夥計,魔法世界的工業革.命已經開始了,這不是像前些年的鑄劍為犁,這比鑄劍為犁更偉大,也比它更殘暴,你該離開鐵匠這一行了,而不是繼續抱著這把祖傳的錘子。
一瞬間,老矮人仿佛失去了最後的信仰,他絕望地試著用最大的力氣去拔那把錘子,但他失敗了,在用盡全部力量後,這個如鐵塊一般堅毅的老人產生了極大的......憤怒。比起絕望和悲痛,矮人們更喜歡憤怒,憤怒是他們的一種力量。
噴薄的鬥氣如龍般的環繞在他的身側。
平時用於控溫加熱的左手,此刻環繞著半液半固的岩漿,在岩漿流淌的縫隙中崩出如太陽般的光芒。
而平時用於握錘的右手此刻布滿了青玉色的雷霆,發出了隆隆的暴鳴。
但很快,這鬥氣便消散了,就像空氣中沒有氧氣,火焰無法燃燒一樣,這世界的“氧氣”不多了。
璀璨的魔法文明很快成為了科技的養料。曾經用於往返家和鐵匠鋪之間的追風獸車,也變成了新魔晶車,這種魔晶還是可以充能的那種,曾經和車夫們有著深厚友誼的騎獸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即被棄置,現在更多的是在魔獸園或者國家公園能看到他們。
一旦魔法開始衰微,很快便會有新的東西取代它,就像曾經控製著這個世界的神明,甚至到後來你都很難看到它如何消失的,因為沒有人會去注意它的衰退,當偶然想起它時,你會想“哦那個啊,早是很多年前的東西了”,當你認為它消亡前,它就已經消亡了,至於它是什麼時候消亡的,沒人知道,因為那一刻沒人再去關注它。
這個世界的意誌已經不再是劍與魔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