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輸!”靈湖子被握的有些窒息,這師弟的蠻力他有些後怕。
“承讓!”劉鶩扶起靈湖子,做了拜歉,攜了兵器便往後離去!
“真是後浪推前浪!”靈湖子自認不是對手,歎了口氣,縱使再不甘心,他也無可奈何。
“四十二武島!劉鶩勝!靈湖子敗!”
“初虛天階竟然將林虛玄階弟子敗北!我倒是許久未見了!”連山氏清楚看在眼裏,本是心如止水,此時卻也泛起了漣漪。“劉鶩?”
“說起這越界之戰!最後一次看見,老夫所想,便是宗主您了!”
“嗬嗬,那既是幾千年前的事了!”
……
依舊在坐下觀台,劉鶩小憩,自勝一場,本可下台,二日再從懸碑上獲字,他心裏倒是小心翼翼,若單獨離去,天罡陰冕暗失光澤,必會起疑。
“武島十九位空!下一戰!方肖子對魯達!”
“魯達!他可是此屆大弟子武試的最佳人選,此次大弟子中林虛天階弟子五名,全是身法不凡,與其說是修器,他那雙臂便是最強器兵!”
“你說的便是他手腕上的銀環吧?像是左右各二十四道!”
“隆央柱上六千力!若是拚了器兵,你手裏怕是拿不穩!”
“你倆倒是膚淺,他身上磐石!刀槍不入!別說林虛弟子!就連垠虛弟子,也奈何他不了,所見器兵,還沒有得其絲血。”
“他便是日夜苦習功法,若不是昔日,何來這般?”說話的人是個壯漢,他與魯達平日裏也有切磋,魯達潛心,他也是看在眼裏,見這些師弟說來輕巧,心裏自然抱得不平。
“我等也未嚐說了輕巧!魯師兄也非愚鈍,他便是極有慧根!加之刻苦,必為大器!”
劉鶩耳邊話語聽的一清二楚,他早已瞧見在武島十九位之上的二人,魯達身形龐大,如若巨獸,那健壯的四臂是那老樹盤根,銀環深深嵌入了手腕。他一頭高額的短發,高兀的凸鼻,零星的褐斑交錯在麵頰,兩顆齙牙給人印象深刻!
眾人對方肖子極不看好,劉鶩並非逐流,他早已在注賭莊裏下了六月的俸祿!一半自己,一半押了方肖子,說起此刻,他倒是想起給自己壓的一比三十的賭注,在注賭莊裏已是可取!那便是九百文幣,可不是個小數。
方肖子此刻也著了一身碧綠道袍,此人偏瘦,清俊不羈,麵上顯得毫無笑意,喜怒無常,讓人無法琢磨,清風徐來,似要偏搖,他腰間的牙月匕時隱時現,身後是一把俊弓,沒有箭囊,也沒有弓弦。
他手中是一把小祘盤,分十一檔,檔中橫梁上二珠,每珠為五,梁下五珠,每珠為一,其中斷了一小檔二顆珠子,餘下共有整整七十五顆,倒是極為標準,但觀台下卻炸開了鍋,縱使器宗再為海納,這祘盤何時為兵器而出現在武島之上,隻是見過在賬算長老領取俸祿時。
劉鶩緊緊盯著那祘盤,一動不動,縱使如此,沒一點神奇之處。
“初虛天階!”便是在二人動身,劉鶩是看了出來,魯達一拳向武島中央砸去,碎石向天上穿刺,快如箭矢,方肖子不知何時已飄至魯達身後,魯達手中銀環亮起一抹黑光,從旁處化作虛無,武島竟然隻留下一層結界,他雖是剽悍身軀,但靈活無比,隻是方肖子身如鴻毛,此時百般碎跡,卻無傷分毫,魯達大喝!那方肖子現在就在眼前,拖手而來,魯達一拳崩在方肖子胸口,卻被方肖子手裏的祘盤擋住,祘盤破散,一顆顆算珠掉落一地,揚起一道道炸裂,灰煙散去,魯達猛然一踏,朝前飛去,一道道銀光像是牢籠,要鎖住方肖子,方肖子臨危不懼,那俊弓早已握在手裏,他空作拉弦,一陣赤影從弓眼深處流射,與銀光迅速交彙,在結界中央揚起猛烈波動,一道火光從朦朧中顯現,那是一把火匕,與其碰撞的是一把漆黑戒杖,火光滑落,戒杖之上留下一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