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圖陣!”連山氏眼中那錯綜符文,看的是清清楚楚!“何時!”他以風虛天階,照舊是沒有想到在如此短暫時隙,這初虛弟子竟然能留下一道器宗玄階陣法。
“若是隻是流圖陣,宗主便不會如此失態。”旁邊的府門抿了一口藥酒。“他手中祘盤,是有蹊蹺。”
“流圖陣自然是困鎖,而這火匕才是殺機,這魯達出手慢了半步!”
眾人望去,在魯達背後,一道道疤痕森森露骨,縱使如何屹立不倒,他已然是落了下風,差了半招,這火匕遠遠比想象中的快。方肖子此刻也不好受,在戒杖滑落,他胸口被猛然激蕩,差點便要倒飛出去,這魯達力道實在是太大,他從胸口拿出一塊彎曲不堪的銀銅餅,丟在了地上。
“我依舊未輸!”魯達瞠目,將戒杖從碎石中央倒拔而出,本想再戰,胸口一陣刺痛,一道鮮血磅礴而出,滴點落在碎石之尖,他隻覺察四肢與六府五髒被傾軋在巨石峰下,動彈不得,越是施力,越是喚不出真氣。
“流圖陣!你何時!”魯達心中不甘,“你卑鄙!”
“比武台上自是謀略勇武,我何來卑鄙?若你能在此刻落下流圖陣來將我鎖住,我亦無話可說,敗便是敗!你即是師兄,心中自然是要大肚,輸便是贏,贏方是輸。”方肖子擺了擺手,揚長而去,留下魯達在武島之上氣鬱。
“這人日後必成大器!”連山氏本是戰力在跟前,他退了後步,緩緩向空座走去,瞥視了一旁的五位府門,心中自有些暢快,這方是初戰,便瞧見了兩道風景,他提起一盞耳杯,倒了壺菁閭花酒。
“可惜元祖府不願與我等共賞?”
“宗主,若是元祖氏九犰槍辰傘留於此地,而人在他處,亦不是不可能!”
“絕無可能!元祖府的九犰槍辰傘何時離了他手裏,且讓我千裏音尋!他定是會來!”
“元祖府!既已在勤武閣台久坐,何不上處共賞!”
一道驚鴻從空中響徹雲霄,天外傳來回音,在整個勤武閣台之中久久徘徊,任憑如此,那外處亦是沒有回話。
這音尋自然也是落了劉鶩耳中,他眼裏厲色,這宗主府門果然在尋,他處境微妙,一著不慎,就要落了馬腳。
“嗯?!”連山氏手下檀香方桌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