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孫妙萱看著軒轅燁輕聲道,聲音仿佛呢喃,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隻剩下爭吵了呢?
軒轅燁也是一愣,卻是轉身走出了孫妙萱的房間。
這一晚,軒轅燁哪個側妃的房裏都沒有去,這幾天他的腦子裏一直都很亂,這封休書帶來的震撼讓軒轅燁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開始懷疑,言千寧,那個打亂了自己生活的女子是不是真的還活著,軒轅燁再次把那封休書拿出來看了一遍,他又不希望這封信真的是出自她手,因為這字裏行間滿是對他的恨意。
同樣不得安寢的還有芯側妃,這個美麗的女子近幾天似乎也憔悴了許多,大概是因為軒轅燁已經好幾天都沒來看過她吧,神情中滿是落寞。
“你知道以前那個言王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在燁王府住得越久,她就越清楚自己隻是那個曾經被棄在破院子裏的王妃的替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跟那個女子長得又多像,但是明白真相的時候,自己心裏真的有一種叫做心痛的感覺,她是真的把自己全部的真心都交給了王爺,可是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還有比自己更悲哀的人嗎?自己竟然隻是另一個女子的替身,而最近幾天,自己似乎越來越頻繁地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
“奴婢不知。”她的確是不知道,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王爺就不讓任何人接近那個曾經的燁王妃。
而這件事對軒轅燁的影響遠不止於此,軒轅燁好不容易才重新參與朝政,可是因著這件事,軒轅燁又是被皇上訓斥了一番,軒轅琪卻是因為給皇上添了一個皇孫而受到皇上的看重,當然言雲清也因為這個孩子母憑子貴順利地坐上了琪王正妃的位置。
在紛亂複雜的傳言中,天澤國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皇室祭天大典,祭天大典在離皇宮不遠的祭壇舉行,整個皇室的人都要出席,並且文武百官也要隨行。這次祭天大典是由軒轅琪準備的,可見皇上對他已經是相當倚重,軒轅燁顯然已經在這場奪位鬥爭中處於劣勢,不過這場鬥爭最終結果如何還不能下定論,朝堂上局勢瞬息萬變,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是怎樣的結局。
說到這次祭天大典,孫妙萱是相當期待的,總算可以甩掉燁王府裏的那些側妃,隻有自己跟王爺單獨在一起,而且在父親的麵前,王爺總不好太過於冷落自己。
浩浩蕩蕩的隊伍到達祭壇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這裏旁邊有一座很大的皇家寺廟,每次祭典的時候眾人包括皇帝都是住在那裏的,吃齋禮佛也算是祭天的一部分。
各自安頓好之後,有的人便出來看看風景,這座寺廟是坐落在山上的,所以風景極好。
孫妙萱本是打算跟軒轅燁一起出來走走的,可是他有事跟父親商量,孫妙萱便帶著自己的侍女佩兒一起到後院走走,後院裏有清泉潺潺而流,樹木參天,盡管是炎炎夏日,這裏卻是有些涼的,站在這裏感覺很是神清氣爽。
孫妙萱在大樹掩映的石桌旁坐下,享受這裏的清涼,可是下一刻卻聽到了佩兒手裏的仕女扇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抬頭正欲嗬斥,卻隻見佩兒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某處,臉色蒼白,整個表情像是見了鬼一般。
孫妙萱的心中一突,下意識地順著佩兒的目光看去,一時間手心冰涼,呼吸都變得困難了,隻得愣愣地坐在那裏。
“王妃……”佩兒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整個人都被嚇壞了。
孫妙萱暗掐掌心,鼓足了勇氣,朝著言千寧問道:“你是人是鬼?”
“孫妙萱,銘兒被你害死,你竟然還能這麼心安理得地來這寺廟,佛祖可都在看著你呢。”聲音有些縹緲和陰冷,“孫妙萱,我是回來找你報仇的,你可要做好準備。”
言千寧嘴角浮起笑意,深深看了孫妙萱一眼,隨即緩步走開。
而不遠處樹蔭下的兩個人都沒有勇氣追上去看,兩人仿佛過了好久之後才回過神來,佩兒回憶起剛剛的情景,已經嚇得哭了出來。而孫妙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手心、後背已經全是冷汗,兩隻手還在微微顫抖。
“小姐,你看那是什麼?”佩兒指著不遠處一團白色的東西。
“去拿過來。”那是剛剛言千寧站的位置。
佩兒不敢反抗,心中一陣後悔,早知道就不說了,戰戰兢兢地走過去。
隻見地上躺著一個繡了芙蓉花的手帕,佩兒驚嚇地捂住嘴,那芙蓉花跟言千寧生前身上佩戴的芙蓉玉佩上的芙蓉花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