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萱從寺廟的後院回來之後,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特別是晚上來臨的時候,整個人更是如驚弓之鳥一般,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足以讓她花容失色,而軒轅燁看到她這副模樣則是心有疑惑,“你究竟怎麼了?”
孫妙萱隻是搖頭說沒什麼,幾近深夜,孫妙萱仍是輾轉反側,腦海裏不斷浮現當時軒轅燁在自己麵前一劍刺死言知銘的畫麵,那鮮紅的血噴湧而出,那少年漸漸倒在地上,孫妙萱霍然睜開眼睛,手心已經是一片冰涼,她看了看身側的軒轅燁,小心翼翼地起身,叫醒了在外間打盹的佩兒,兩人走出了房間。
“那隻手帕呢?”孫妙萱問身邊的佩兒。
“在奴婢這裏。”佩兒顫顫巍巍地把懷裏的手帕遞到孫妙萱的懷裏,問道:“小姐,那言千寧的鬼魂不會真的來找我們吧,今天白天,我們看到的……小姐,我好怕啊……”要說起來,自己也算是小姐的幫凶,言王妃的鬼魂不會也來找自己吧,她還不想死啊。
孫妙萱心裏也是發怵得緊,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火折子,接過佩兒手裏拿著的手帕就準備燒起來,“小姐!”這樣不會得罪言王妃的鬼魂吧?
“今天白天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跟任何人也不能提起知道嗎?”就算真的有鬼魂的話,陰陽相隔,她也是無法傷害自己的。
“白天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能提起?”身後傳來陰冷的聲音,主仆二人皆是汗毛直立。
軒轅燁從晚飯的時候開始就覺得孫妙萱不對勁,剛剛他也隻是淺眠,在孫妙萱剛一起身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悄悄地跟著她們到了這裏。
“你手裏拿的那是什麼?”軒轅燁走到孫妙萱的身邊,她大半夜出來就為了燒這個東西。
孫妙萱不敢違抗軒轅燁,隻好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他,盡管夜色已深,但是在明亮的月光下,軒轅燁依然清楚地看到了那手帕上繡著的芙蓉花,軒轅燁一驚,竟是一模一樣,跟言千寧那枚芙蓉玉佩上的芙蓉花竟是絲毫不差。
“說,這手帕是從哪裏來的?”軒轅燁已經明白孫妙萱今天所有的反常都跟這個繡了芙蓉花的手帕相關,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難道……
孫妙萱呐呐道:“這手帕是從地上撿的。”
“孫妙萱你最好給本王說實話,前一段時間休書的事情很有可能跟這件事有關,本王懷疑有人要借著這件事陷害本王,你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本王。”軒轅燁懷疑休書的事情有可能是軒轅琪為了陷害自己而故意做的。
孫妙萱知道自己瞞不住,便把今天白天在後院遇到‘鬼’的事情跟軒轅燁一一說了,軒轅燁聽完之後,深深皺著眉頭沉默了半晌之後幽幽開口道:“也許你看到的並不是鬼魂,而是真的言千寧,也許……她真的還沒死。”其實從休書事件開始言千寧或許還沒有死的想法就在他的心裏不斷地打轉,直到今天聽孫妙萱說這件事他才確定言千寧真的還活著,她來找自己報仇來了,不過軒轅燁卻覺得自己心裏是高興的,就算她是回來為言知銘報仇的,隻要她還活著,隻要自己還能再次見到她,自己的心裏就覺得滿心歡喜,那種感覺是無法言說的。
孫妙萱聽了軒轅燁的話也是一驚,她從來沒有想過言千寧還會活著,那個對自己來說是噩夢一般的女人,那個搶走了軒轅燁的心的女人,難道又要重新出現在自己麵前了嗎?此刻她寧願相信今天白天自己看到的那個真的是言千寧的鬼魂。
而此時已經返回京城的言千寧已經在準備下一步了,“殊菱,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嗎?”
殊菱勾唇一笑,“小姐放心吧,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言千寧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隨即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突然看向殊菱,“對了,寒影宮那裏有沒有傳來信件什麼的?”
殊菱微微搖頭。
言千寧懶懶地趴在桌子上,他還真不管自己了?這麼些天了,連封信都沒有,說實話她還是有些不習慣的,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真的是很無聊呢。
言千寧的食指輕叩桌麵,想他幹什麼,他都不管自己了,心裏雖是這樣抱怨,可還是借著燭光寫了封信給胥子陌,就算他不仁,自己也不能不義啊。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言千寧沒有預料到的,那就是軒轅燁的芯側妃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懷了身孕,不過這並不影響自己的計劃,心裏倒是有了幾分惡有惡報的感覺,當初孫妙萱就是利用孩子陷害了銘兒,現在別的女人又懷了軒轅燁的孩子,不知道她心裏會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