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水幻喃喃,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這句話,她仿佛明白了一些。
愛是如此卑微,卑微到可以為了對方做任何事,無怨無悔;愛是如此偉大,偉大到不顧生死,隻要對方如意。
為什麼她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要在經曆這麼殘酷的磨難之後她才能明白?
隱觴,隱觴···你的愛,叫我無顏以對。
她突然轉身對著灼狼跪了下來:“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活他。我知道自己錯了,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求求你···”
灼狼鄙夷地看著她:“你就這麼一點能耐嗎?真相讓你脆弱得連腳都站不穩了,我真不知道阿玉怎麼會在意你這樣無用的女子。”
水幻被他這一番斥責難以自處,但她還是跪著揪住灼狼的衣擺。“我···”
“你走吧,呆在阿玉身邊隻能是他累贅,是他的負擔。這樣的愛不要也罷,我絕不會讓你成為他的掣肘。趁我還沒改變主意殺你之前,滾吧!”
所有的自尊被他狠狠踐踏在腳底,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讓她連自己怎麼站起來都不受控製了。腿上的麻木也無法緩和心中疼痛,無用的女子?嗬嗬,原來她一直這麼無用、懦弱地活著。
慢慢挪到門口她忍不住轉身。
她看著他一臉鄙夷,忍不住道:“我是懦弱!但那時曾經,昔日的水幻已經死了,我發誓,從現在起,活著的是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的幻水妖!”
用盡全力地嘶吼,讓她有一種周心舒暢的感覺。她不想再懦弱下去了,不想再做別人的軟肋,不想再讓她愛的人受傷···
如果變得強大可以護得彼此周全,就算此生不複相見,就算雙手沾滿鮮血,她都不會在意了。
“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我說到做到···”
閉上眼,任淚水橫流,她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房間。
出了門,卻見穆婆站在那裏等她。水幻顧不上擦臉上的淚痕,隻低著頭道:“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著了,送我離開這兒吧。”
穆婆皺眉:“這是首領的意思··?”
水幻點點頭,穆婆道:“也好,陌生人在這裏,也多有不便。要是再遇上魔界的人,恐怕也說不清楚···”
他們兩個人剛要離開,麵前忽然一道寧光屏障大顯。光芒強烈直逼得人睜不開眼,二人忍不住用手遮擋。
待光芒弱一些,他們才看清,從那道光屏中緩緩抬出一頂轎子。轎夫麵上帶著猙獰的麵具,看上去恐怖陰森,轎頂盤旋著一股邪惡之氣,黑頭的烏雲一直攏在轎頂上空。
好霸道的靈力!水幻被那種王者至尊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穆婆見狀,忽然臉色劇變。拉著水幻不由分說地就跪了下去。
“屬下穆婆叩迎冥王,未知魔冥王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說話間,誰也沒看清穆婆手上流光輕盈,不知在水幻身上弄了什麼。水幻雖然不明白怎麼一回事,但穆婆的力量太大,她被拽的失去平衡,也跪倒在地。她想要問這是怎麼回事,卻發現自己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刷--”身後房門尚未打開,灼狼直接穿門而過,立在了跪著的二人麵前。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