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在我麵前這般,你對連翹所做的事情,我並非不知道。”水幻淡淡道。
阮妤嫣一愣,轉變語氣道:“你們都退下。”
待園中隻剩下她們三人時,阮妤嫣看著水幻身後的湘兒道:“姐姐真是待下人和善,連我與姐姐說幾句悄悄話,都要有人侍候。”
“湘兒是自己人,我自然不會避著她。”
“就怕最後背叛的就是自己人呢,姐姐,你可要當心呐。”
水幻皺眉,不耐道:“你退開所有人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這不像你的本色吧?”
阮妤嫣冷哼一聲,嘲諷道:“姐姐麵前。嫣兒有何本色?你提起蓮玉閣那個賤人定是有話要囑咐我吧。”
“連翹與我一樣,身懷有孕,你最好不要太過分。若她有什麼不測,我與太子都不會放過你!”
“怎麼,終於想起你的好姐妹了?”阮妤嫣冷笑一聲:“我還清楚得記得當日,你和賤人一同入府,同時有孕。可這一個月來,你與宸哥哥舉案齊眉,恩愛得不得了。怎麼不見你想起她,我不過是想幫幫她,多讓宸哥哥垂簾罷了。你吃醋了,你嫉妒了?你們不是好姐妹嘛。”
水幻惱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別忘了,連翹乃是常毅的義女,若她真被你傷了,你以為常毅將軍彙放過你嗎?”
“義女?又是父皇親封的?”阮妤嫣冷笑:“一個身份不明的賤人也妄想誕下宸哥哥的孩子,嚴汀蘭,我隻恨不如你討人喜歡,若非如此,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嫁給宸哥哥?但無論如何,你也不過是一個繼室,一個填房罷了!宸哥哥的妻子永遠都是我姐姐!”
水幻臉色一白,剛要發作,隻覺得眼前人影一晃,便聽阮妤嫣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
夏侯宸一身殺氣,目光森然地瞪著捂著左臉的阮妤嫣,一字一句道:
“阮妤嫣,你給孤聽清楚了!汀蘭是孤明媒正娶的妻子,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她都是孤獨一無二的妻子!再敢胡言亂語,孤請旨休了你這個賤人!”
“宸哥哥,你……你!”
“滾,孤不想再看到你--以後你敢靠近汀蘭一步,湘兒,不必客氣,直接丟出去便是。”
“是。”
阮妤嫣的臉頰已經浮起紅腫的掌印,想必是疼極了,她眼含淚水,哭著跑開了。
夏侯宸仍是氣的要死,一揮手將麵前的一叢杜若花毀了七七八八,這才消氣。
水幻來不及阻止,惋惜花朵因為她遭受無妄之災。夏侯宸轉身,看著她蒼白的麵孔,憐惜道:“蘭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水幻搖搖頭:“你當我跟她一樣,是賭氣的孩子?我沒事。”
夏侯宸想要扶她,卻被水幻避開了。水幻覺得尷尬,歉意道:“不過啊擎蒼,這樣一來,隻怕她又要跟你母後告狀了。”
“她要去便去!由著她將我府裏搞得烏煙瘴氣,看我不真休了她!”
水幻心裏一疼,她何嚐不是被休棄過的人呢?那個人當時也是這般歇斯底裏地不要自己,如此殘忍決絕。
“你有沒有不舒服,臉色這麼難看?”
水幻搖搖頭,壓下心中的酸楚,道:“湘兒你在外麵等我們。”湘兒隱去身形,水幻這才問道:“你忙完了?你怒氣衝衝地去找父皇,沒碰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