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選熟透的葡萄去枝,在小溪裏洗淨放在山坡上瀝幹。然後把幹淨的葡萄放在一隻圓形的大木桶裏倒碎。攪拌均勻後加蓋進行發酵。由於葡萄酒發酵的最佳溫度是三十五度至五十度之間,所以王師傅把大木桶放在山坡向陽的地方。那地方陽光足,日曬長,過些天,打開木桶蓋既有一股酒香氣撲鼻而來。隨即用紗網將酒渣濾去。王師傅又斟情加入一些白酒和蔗糖之類的東西,命幾個身強體壯的夥計不停地輪流攪拌進行發酵,然後又在木桶上蓋上樹枝蔓草進行為木桶遮陽。剩下的時間就是慢慢地等待了。按照上麵的製作方法我們又如法炮製了許多個圓形的大木桶,把成熟的葡萄都如上麵的製作方法放入了木桶裏。大約一月後,王師傅打開了第一個木桶,當時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蓋子揭開的同時,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帶著甜甜的玫瑰花香。入口即是香醇可口,不過還稍微有些酸。王師傅又叫人用多層的紗網又過濾了一次。最後裝入準備好的酒桶封上了封泥,再沉一段時間就可以真正的拿出來喝了。
焦灼的等待過後,王師傅足足運出了幾十桶的葡萄酒。拍開封泥,大家急不可奈地品嚐起來。香醇濃厚的味道一下子把大家的胃口調了起來,不管是王師傅,還是夥計,大家一起開懷痛飲。夜晚,我們還在山裏打了些野味,在溝渠邊開起了慶祝會。
慶祝會上,姑夫喝著甘醇美味的葡萄酒,哈哈大笑起來“此生有此美酒,足矣。”姑姑笑著扁扁嘴。
幾個小鬼更是歡鬧得不成樣子,又跳又唱,簡直有把葡萄酒當水喝的勁頭。
其實明躍和秦占自從王師傅進得山來,就一時沒離開過王師傅的身邊。他們可是把王師傅釀酒的技術學了個透。王師傅也不介懷,隻是寵愛地摸著秦占的頭,給他講解他不明白的各種事項。
我知道王師傅特別喜歡秦占,王師傅鍾愛釀酒,一生未曾娶親,他是把秦占當兒子看待呢!且秦占人又聰明又勤快,對王師傅很是恭敬。王師傅看在眼裏,樂在心裏!任何的手藝都不曾瞞著秦占。姑夫看在眼裏,明了地點點頭。在一個合適的日子裏,姑夫把他的想法告訴了秦占和王師傅,王師傅頓時兩眼放光地盯著秦占,那意思不言而喻。而秦占摸摸頭,嚅嚅地說:“秦占但憑義父做主。”
“那還不趕快向你義父叩頭?”姑夫慈愛地對著秦占說。秦占一骨碌跪在王師傅的麵前,朗聲道:“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說完鄭重地在地上嗑了頭,從此後,他便是王師傅的義子了。
“好孩子,快快請起。”王師傅受完秦占的頭,急忙拉起了他。
“義父,此生便由秦占來伺侯你。”秦占憨厚地看著王師傅說。
王師傅一把拉過秦占,哽咽地說不出一句話來。有些混濁的老眼滿是心喜的淚花。從此後,秦占便隨了王師傅的姓。秦占的親生父母早已過世,姓氏隻不過是一個人的代號而已,不過在王師傅的眼裏,秦占能改他的姓,對他便是最大的安慰。
我也非常慷慨地讓哥哥帶回了幾桶葡萄酒送於某人。隻有讓好酒養慣了他的胃,以後才能好好地折磨他。
盧老板不知從何聽說我們的葡萄酒已經釀成,這一天不辭辛勞地跑到望鄉村找姑夫姑姑央求,要我們把葡萄放給他經營。我和姑夫考慮再三,我們都不是很會做生意的人,放給他也比較放心。畢竟我們相交過一段時間,盧老板是精明的生意人,雖然有些個貪財,但心眼倒不是太壞。我便把葡萄的經營權放給了他。他倒爽快,按我的要求把糕點鋪子改成了個小酒館。每天定量地供應葡萄酒。隻所以要定量,一是我們的葡萄酒還未大規模地釀造。再者物以稀為貴,這麼上好的葡萄酒可不能象白開水一樣給糟糕了。搞些噱頭,吊吊大眾的胃口還是有必要的。
盧老板的酒館開業三天,我便把葡萄酒非常誇張地碼在店堂裏。每天免費定量供應,待他們喝出了癮來,我們的葡萄酒早已是供不應求了。我和盧老板三七分成,我七他三。我把七成的利潤分成三份,一份留給王師傅和王占,盡管王師傅再三推脫,他雖不用,但總得為王占留著。一份給姑夫姑姑。另一份由香雲保管著。將來哥哥和香雲用錢的地方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