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明明旁人告誡過你不可為,但你偏偏還是去做了,因為你沒的選,這就叫做現實。而別人的指手畫腳,隻不過是因為人與人之間的境遇不盡相同罷了。條條大路通羅馬,有的人TM就生在羅馬,你能拿他怎麼辦呢?
為了生存,或者說為了能自食其力地吃上肉,薑歆瑤想也沒多想,便違背了S外生存法則。
第二天晚上,她如期赴約,浮遊生物打算去給鳳凰當老師。
冷若玲家住在一片豪宅區,守衛森嚴,跟古代城堡似的。小區門口豎著一大塊牌子,‘私家花園,閑人免進’。從門口看進去,裏麵的綠化鬱鬱蔥蔥,跟到了深山老林一樣。薑歆瑤張望了好久才確定,這裏竟然真的是一個小區。
要麼是貪官汙吏,要麼是無商不奸——這就是小區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
歆瑤想著她也不是閑人啊,便徑直往裏走,門衛小哥立馬叫住了她:“哎,那個,你找誰?”
小哥穿著一身十分隆重的製服,跟英國皇家衛隊似的,正拿著鼻孔看她。
“我找我同學。”薑歆瑤說。
“你同學住哪一棟,叫什麼?”
歆瑤報上了冷若玲的名字和地址,小哥回傳達室忙活一陣後,這才放她進去。歆瑤沒走出兩步,一輛豪車就駛了過來,隻見那小哥立馬抬頭挺胸衝著豪車英姿颯爽地敬了個禮,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夠資格去參加國慶閱兵了。
“勢利眼。”歆瑤遠遠白了小哥一眼。
時至深秋,夜深露重,小區裏的住戶非富即貴,一幢幢別墅間相隔數十米,小區裏靜得出奇。
站在冷家大門口時,一陣刺骨的秋風襲來,薑歆瑤不禁打了個寒顫,想起了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路有凍死骨說的不正是此時此刻的她麼?如此想著她心裏一陣悲涼。
冷家的做事阿姨領她進門,一路上,歆瑤像是參觀博物館一般,不住地東張西望。大房子她也不是沒見過,小時候常去梅來儀家躲貓貓,找人都得靠撒丫子跑的,大得可以在裏頭養豬放羊。可梅家那種大屬於傻大空,除了空蕩蕩沒有別的意義。而同樣是大房子,冷若玲家則要精細許多,雕梁畫棟古香古色,隨處可見有字畫古玩,項羽看了怕是要當作阿房宮恨不得付之一炬。
冷若玲正在屋裏忙活,見到薑歆瑤連忙起身招呼。大小姐近來心情尚佳,對待同窗的態度平易近人。要知道,平日裏冷若玲是多高冷一人了,能入她法眼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如果說楚安歌是塊冰木頭,那麼冷若玲平時就是塊冰,還是幹冰,冷得帶有殺傷力,就連武潔雅這樣的交際花也不能近她身。
冷小姐的房間與門外的阿房宮相比則是另一個世界——統一的粉色調,粉牆粉床粉沙發,連電腦都是粉的,是那種高雅的淡粉,不是路邊洗頭房小粉燈裏那種豔俗粉。房間四處胡亂堆放著各種公仔,什麼豬馬牛羊虎豹龍蛇都有,要都是活物完全可以開個動物園了。
“有喜歡的嗎?隨便挑隨便拿。”冷若玲指了指那些娃娃,大方說道,“每年都能收到一大堆,也記不住是誰送的,反正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