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柳彥文的臉色好看多了,他愧疚啊!是他對不起兮兒。“杞兒,你和爹回家吧,這麼多年你在外麵受苦了。”這句話柳彥文說得是真心的,畢竟桑杞兒還是他的女兒。“一點都不苦,在你家也許都沒了”桑杞兒一臉的無所謂,柳彥文的臉又黑了。回家?不會是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打自己什麼主意吧!“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啊,爹爹,你看看,帶這個野丫頭回家幹嗎啊。”柳若錦被忽視了這麼久早就不耐煩了。更何況她是真的很不希望這個野丫頭進她家。“錦兒,這是你妹妹,不要野丫頭野丫頭的,你妹妹也是柳家的人,當然要回家了。”柳若錦扁扁嘴,還想說什麼在她老爹的注視下終沒說什麼,哼的一聲轉過了頭。
這個老家夥不是看自己長的還可以,想先弄回家養著,以後好拿她籠絡權貴吧!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壞家夥還是死心吧,她才不會乖乖就範呢。桑杞兒在心裏嘀咕著,不過娘親的死因未明想要查明死因,還是要先去柳家啊。
想到這裏桑杞兒轉過身對這柳彥文和柳若錦甜甜的一笑,“對啊,爹爹說的對,我也是柳家的女兒,是要回柳家的,以後還請姐姐多多關照。”柳彥文和柳若錦皆是一愣。剛才還冷嘲熱諷的,一轉身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似的笑臉迎人了。柳若錦還是哼的一聲。等回了柳家有你好看的!柳彥文也是不明就裏,不過想著隻要她回來就好了。
慧真和慧勉對望了一眼,眼裏充滿了無奈!她們不舍杞兒雖然聰明的有時候不像小孩可是她畢竟隻有十二歲,但是她們必須這麼做。望向桑杞兒的眼神多了幾分的惆悵、牽掛和不舍。杞兒,對不起,十二年的期限已滿,以後要好好保重,自己照顧自己。桑杞兒走向兩位師傅,自從有了記憶就是兩位師傅在照顧自己。練武受傷了,生病了,每次慧真師傅都會眼角濕潤,杞兒雖然每次都說她矯情,但是心中卻充滿了感動!還有慧勉師傅,慧勉師傅外表看上去很冷漠,可是杞兒知道慧勉師傅是疼自己的。每次受傷都是慧勉師傅幫她上藥,眼裏滿是擔憂。
“師傅,我走了,我會回來看你們的,你們一定要好好保重!”杞兒左手拉著慧真右手拉著慧勉。“去吧!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慧勉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去吧,去吧。”慧真擦這眼角。杞兒跪下朝著師傅拜了三拜,轉身和柳彥文走出了知悔庵!師傅,你們是我最親的人,我一定會回來的。
初春的氣候還有點涼,撩起軟轎的窗紗,一片綠意充眼而來。剛發出嫩芽的楓樹腳下還堆著一些去年的老葉。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杞兒的腦子裏無端的冒出這麼一句!心裏突然有了點傷感。“沒教養!”她對麵的柳若錦斜著白眼抱著手突然說到。杞兒沒心情和她鬥嘴,懶得理她。心裏很是惆悵,在知悔庵的時候,自己怎麼說,怎麼做做都沒事。做錯了事師傅做多也是打幾下小手。碰到難題師傅會幫著自己。可是現在出來了,什麼都隻能靠自己了!一向淡定的杞兒對自己未來的柳家生活突然有了點渺茫。“杞兒,以後回家了,你就叫若思吧!”若思,若思。好吧,這個名子還不錯。杞兒,不,現在是若思了對柳彥文笑笑點了點頭。
搖搖晃晃顛顛簸簸了十幾天,若思終於到了大翎王朝的京都,堯京。“哇,好多人,好多東西!”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吆喝叫賣的小販。客棧門前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迎風轉的嘩啦響的風車,栩栩如生的小糖人,還有大串的糖葫蘆,這些對若思都充滿了誘惑。真想扯下臉上的紗罩,這個壞東西老爹真是的,非要她帶什麼臉罩,帶著這東西多不舒服啊。“野丫頭就是野丫頭,沒見過世麵,這有什麼好稀奇的。”若思純粹覺得這丫頭沒什麼腦子,不想和她說話,隻要她不是很過分都不理他。依然興奮的看著外麵的世界。
很快到了丞相府!門口蹲著兩隻威武的石獅子,鑲金牌匾方遒有勁的寫著三個大字,丞相府!怎麼看怎麼氣派。若思做了幾個深呼吸,既來之則安之!我要淡定。
既是丞相府又是郡馬府,其奢華程度可以想象。光滑的鵝卵石組成一幅幅吉祥的圖案鋪在腳下。剛剛冒出一點嫩芽的垂柳,旁邊凋謝的梅花幹靜靜的躺著,奇形怪狀的假山,綠的充滿生機的人工池,還有形形色色低著頭的家丁婢女。傍邊的柳若錦昂首挺胸,是啊,這是她家啊,她當然自信了。若思,若思,你要自信!想著若思也昂首挺胸跟在壞家夥老爹的身後目不斜視的迎著婢女家丁偷偷摸摸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