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無需多說,隻要有一絲的可能我都要去。”柳少初隻道,說著便欲轉身離開。
青沉見此,又道:“你著急,我們又何嚐不著急,不過卻得先想出一個完全之策,而且即便是要這樣單槍匹馬的獨闖夜狂瀾的軍營也不是你去。”青沉說著,一麵上前攔住他,又道:“你愛爾雅,我們大家都看得出來,你對她的感情不必北捷少一分,隻是你想表達也不是以這種方式來表達,而且你為他們夫妻兩做的事情也夠多了,不過你是出於爾雅還是北捷的原因,都是已經夠了。”
柳少初看著青沉,方才來的路上,風才將北捷的生世告訴了自己,詫異的同時,也終於理解了青沉為何如此待陸爾雅了。現在聽到她的一番話,不禁有些愣住,不過是片刻便回悟過來,垂下眼眸去,“公主,您是過來之人,應該知道,這愛一個人是沒有底線的,而且即便是不提我對爾雅是個怎麼樣的感情,便是站在作為北捷兄弟的這上麵,我也斷然不能讓爾雅出半分的事情,即便是現在來的人不是我,是少穹,或是悟空,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代北捷去救回爾雅來的。”
柳少初說到此處,頓了頓,才道:“何況您也說了,我對爾雅的個感情不必北捷少一分,那麼您也應該理解,我現在是個怎麼樣急切的心情,若是真到了要命的那一步,我也會像北捷一樣,毫不猶豫的為了爾雅奉獻出生命來。”柳少初不知道,有時候他的話,就是他的人生。
風雖然知道他對夫人有意思,可是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樣的強烈,看公主現在的神情,似乎已經被他的話說動了,便連忙道:“公主,若不然的話,讓我跟著小侯爺一起去,隻是這裏您便要多費些心思。”
青沉此刻已經沒有話在能說服柳少初了,他的愛他的情,是那麼的濃烈,自己也是個過來人,自然知道他現在心裏是怎麼樣的擔憂,便也沒有在說個什麼,隻是點點頭,“你們小心些。”
柳少初聞言,算是感激的朝她抱拳行了禮,與風又快馬加鞭的從城外一直繞道到那石鳳亭去。
陸爾雅此刻已經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看見的便是夜狂瀾,這是一個寬大的軍營簡易帳篷,裏麵擺放著的東西卻都十分的精致,在看夜狂瀾坐著的那龍椅,金光燦爛的,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生疼。
隻見他的身邊戰著的兩個老者中,有一個正是把自己強行捉來的那個老頭。
夜狂瀾見她已經終於醒了過來,便站起身來,有些矛盾不安的走到她的身邊來,那兩位師父見此,便也十分理解的退了出去。
陸爾雅此刻的兩隻手臂正叫他給綁在那一個十字行的柱子上麵,雙腳並立給捆綁住,若不然她真的想伸手給他狠狠的甩他一個耳光,或是能他踢上他一腳也好。
討厭他總是玩出這樣的把戲來,每一次都把自己捉過來,難道就沒有了其他的本事了麼?
夜狂瀾何嚐又沒有看出她的憤怒呢?心裏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與矛盾,低著頭將臉伏在她的頸間,左半邊臉輕輕的摩挲著那絲滑的肌膚,手指劃過她性感美麗的鎖骨,一直埋著頭,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眸,“如果有一個人深深地傷害了你,那你要多久才能原諒他?”
陸爾雅低笑,笑得有些蒼涼,很是誠懇的回道:“原諒他?那是佛祖的事情,我的任務是送他去見閻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作了什麼孽,竟然會招惹上夜狂瀾這樣的人,他的像是雙麵人一般,有的時候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無依又無靠的人,而自己似乎就像是他的港灣一樣,而有的時候他又是一個殘忍瘋狂的人,叫自己見而避之。
也許,他是真的愛陸爾雅,可卻是有的時候愛,有的時候不愛,也正是這種漂浮不定的愛情以至於他總是在傷害著陸爾雅,此刻他是愛著的,他想。而且還是很愛很愛的那一種,可是自己現在的地處環境卻不能容許自己在愛她。
隻是現在聽到她回答的話,卻也不生氣,心裏除了害怕,便是害怕,從來沒有過的害怕。不知道是因為怕失去陸爾雅,還是失去了這江山,此刻的他,那心裏萬般的糾結,卻總是平靜不下來想,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而害怕。
心裏這種莫名其妙的慌張似乎已經要把自己給淹沒了,一時間像是喘不過氣來一般,可是那口裏卻喊著,“爾雅,原諒我,好mz麼?原諒我,現在我隻想保住這江山而已,隻要上官北捷死了,我就冊封你為皇後好麼?所以你現在不要恨我,在過一個時辰就就要天亮了,到時候戰鼓一響起來,我就隻得把你推出去,可是你知道麼?其實我是舍不得把你這樣子推出去的,可是我如今算是走頭無路了,所以你一定要原諒我!我是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