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爾雅已經叫他重重的身子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想要把他給推開,可是自己卻沒有那個能力,此刻隻能就這麼承受著他的重量。而聽到他這個樣的話,也不過隻是覺得虛偽,“你要我原諒你,可是你現在卻是在哪我來當作賭注。你以為做我賭注的我,能原諒把我作為賭注人麼?”
夜狂瀾像是發瘋了一樣,突然抬起頭來,強吻上陸爾雅的唇,她的吻能叫自己淩亂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陸爾雅一麵別過頭躲開,卻叫他給強行的扳過來,不禁一口狠狠的咬住了他的上唇。
夜狂瀾這一吃吃痛,便慣性的避開。伸著舌頭舔著唇上的血液,那隻眼裏滿是邪魅的冷笑,“爾雅,你這個樣子,隻會讓我更想迫不及待的要你而已。”
他的這話一出,陸爾雅頓時一臉的涼色,淡然的看著他,“夜狂瀾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能換種方式麼?這天下難道真的有這麼重要麼?若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來,此生此世不在見上官北捷,永遠的陪在你的身邊。”陸爾雅的這番話,是真的,卻不是真心的,若是明日一站沒結果的話,是不是還要繼續打下去呢?神羽關之外還是一片淩亂,如今這金城卻還風雨不停,如此下去的話,這大明還能存下來麼?
即便是不管這大明還在不在,可是這些百姓豈不是無辜麼?
夜狂瀾愣住,能與她相守一生,何嚐不好呢,自己又怎麼不願意呢?這是多麼的有著誘惑力啊,夜狂瀾差點就要張口答應了,突然那黑山老爺闖進軍帳裏來,“狂瀾,時辰快到了,你趕緊去把鎧甲換上吧。”
夜狂瀾這才猛然間的恢複過神誌來,搖搖頭,不行,自己怎麼就能這樣把這已經在手的江山放開了呢?看著陸爾雅,隻覺得此刻的她,仍舊是那麼的楚楚動人,可是自己卻不能為了她而失去江山。隻道:“爾雅,你現在最好祈禱上官北捷願意繼續一命換一命。那樣的話,你可愛的孩子就不會失去娘親。”
陸爾雅垂下眼眸,自己這是在幹什麼?竟然在想讓狼吃素,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不禁有些苦笑起來,回道:“我會祈禱的,你放心。”祈禱早點死,死無葬身之地才好呢。
夜狂瀾又看了揚起眉頭看了她一眼,隻道:“爾雅,對不起。”
對不起?真是要笑死人了,要殺一個人的時候,原來可以說句對不起就能得到對付的原諒過跟寬恕了麼?若是這樣的話,那些劊子手為什麼臨死之前都不去對那些被自己殺死的人說對不起,而且是廟裏洗禮近身之後在等死呢?
一眼望不盡這斷人腸的愛戀,可是那千百裏的江山也不比這紅顏失色。咬咬牙,自己有什麼可擔心的,那上官北捷比自己擔心才是啊。
也許上官北捷可以早上為陸爾雅死一次,不,這不能說是在為陸爾雅死一次,他不是愛陸爾雅嗎?那就給為她死上千百次才是。
毅然的隨著黑山老爺轉身出了軍帳。
帳中此刻便隻是剩下陸爾雅一個人而已,隻聞那帳外的旌旗嘩嘩的翻飛聲音,將這淩晨的寒意一陣陣的帶進這帳中來,可是陸爾雅此刻卻沒有覺得有絲毫的涼意,隻是眼前裏一片迷茫,難道自己真的要成為這禍國殃民的女人麼?
能讓上官北捷因為自己而在死麼?
夜狂瀾把自己抓來無非不過就是這麼點心思而已,隻是自己已經害過上官北捷一次了,怎麼能在連累他第一二次呢?
而且他能那麼毫不猶豫為了自己而死,那麼這一次就喚作自己來自行了斷罷了。
“嗚嗚”隻聞一聲號角從外麵的傳進來,陸爾雅長長的睫羽一下子便垂了下來,開始了麼?不是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麼?
一陣狂風陡然間卷進來,刮得陸爾雅的容顏生疼,睜開眼睛,便見追雁帶著兩個侍衛上來,他的手裏拿著一塊大大黑色幔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