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爾雅的耳朵是沒有聽見上官北捷的聲音,可是這心裏卻明明顯顯的聽見了,上官北捷在喊自己,臉上的笑容不禁顯得更加的燦爛美麗,向夜狂瀾喊道:“夜狂瀾,你放箭吧!我已經祈禱好了,下輩子我還是要選擇上官北捷,我還是要做他的妻子。”
夜狂瀾的手不知道怎麼會是,竟然抽搐起來,高高坐在馬背上到身子也有些顫顫的。這就是她的祈禱麼?
上官北捷聽到她的話,隻朝夜狂瀾轉身看去,“你到底是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很明顯,你死我活!”夜狂瀾似乎等著他的這句話已經像是等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
眾人這才反映過來,趙翛知道上官北捷是個實實在在的情種,也許隻要陸爾雅不受到傷害,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哪怕是在死一次。便連忙踢著馬腹上前來,“北捷,你冷靜些,千萬別衝動。”
千瑾塵也著急了起來,但看那黑山老爺跟著唐函,自然有自己跟趙翛來對付,這夜狂瀾便由北捷來對付。可是現在那黑山老爺和唐函離著陸爾雅最近,若是自己這裏輕舉妄動的話,他們就會一把捏死陸爾雅,所以此刻即便是有了天大的本事,卻都無用,武功在高,也不如他們的那裏手快。
夜狂瀾這裏的箭雖然不過是一個引子,不足為患,但是卻是能將北捷死死的牽住。
陸爾雅聽見那夜狂瀾的聲音,不禁轉向上官北捷道:“上官北捷,你若是在糊塗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的,還有來生,我也要恨你的。所以千萬別讓我恨你。”
“爾雅,那樣的話,我會恨我自己的。”上官北捷聽到她的話,聲音有些顫抖著,滿是愧疚的聲音說道。
“那你是要自己恨自己,還是要我恨你?”陸爾雅顯得比上官北捷冷靜的太多,問道。
上官北捷看著她,無比的心疼,“爾雅……”
夜狂瀾見他們如此情長蜜意的,心裏自然是不高興,生硬的加在他們的中間,隻道:“上官北捷,你可是想清楚了,難道你能看著你深愛的女人因為你而死麼?”
雖然這也是自己深愛的女人,不過此刻自己能這麼牽製著他的感覺顯然很是讓自己的心裏非常的舒坦。
陸爾雅怒目一轉,看向夜狂瀾,恨恨道:“夜狂瀾,你有本事的話,就放劍,若不然我就看不起你,不當你是個男人。”
夜狂瀾低笑,你何曾是把我當作男人來看待了,你一直是把我當作魔鬼來看罷了。
“北捷,先不要才衝動。”千瑾塵雖然總是覺得他們夫妻倆這才團聚,老爺不可能這怎麼捉弄他們的,何況這邪從來不勝正。所以這一次自己一定要看住北捷,不能讓他在向上一次那樣的衝動了。
上官北捷不想衝動,可是誰能理解現在的他。
突然,夜狂瀾身後的軍隊裏,陡然的飛出一個小兵,將手裏的長矛向夜狂瀾的手臂打去,夜狂瀾這一吃痛,當即放開那了緊緊拉住的弓。
眾人隻聽一連“咻咻咻”的三道聲音,已經來不及阻止,三道箭羽便朝陸爾雅射去。
然陸爾雅見此,卻笑了,似乎一切的站在會隨著她這立刻迎接而來的死亡而結束,所以很坦然的接受,很幸福的麵對,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
小兵得意的笑聲,將所又給嚇呆住了的人拉回來,隻見她瘋狂高興的摘去了頭上的軍帽,竟然是雪蓮,那樣得意的笑著。
夜狂瀾的心猛烈的抽痛著,痛意猶如排山倒海般的踴躍而來,將他整個人徹底的淹沒住了,看到那偷襲自己的竟然是那個消失了許久的雪蓮,當即也不知道是不是瘋了,竟然從馬背上掉下來,一把掐住那雪蓮的脖子。
此刻倆人一個瘋狂一般的得意笑著,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就要被掐斷氣了,而一個則是滿臉的痛苦,雙手瘋狂的掐著對付,要將她置於死地。
然上官北捷早就已經去追那箭羽了,趙翛跟千瑾塵也顧及不了夜狂瀾這裏了,而且見他這副發瘋的模樣,也懶得在去理會,便一路跟著上官北捷去追那箭羽。
隻是終究是晚了一步。
眼看箭羽就要射穿陸爾雅纖薄的身子了,突然隻見她的身前陡然的出現一個影子,而那人影不是黑山老爺,也並不是唐函。
待眾人看清楚之時,隻見風這才趕上來,長劍便向那唐函直接給刺去。
陸爾雅頓時呆住,這擋在自己麵前的人,竟然是他,時間像是過去了千百年那麼的久遠,陸爾雅這才反映過來,失聲喊道:“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