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冰夜仍舊被關押在那間滿是水蛭的地下室裏,心裏苦笑,難道這夜家就一處地牢了麼?還是這兄弟兩人太有默契了,都把他關押在這個破地方,不過自己被關押便也罷了,這裏的牆壁上還掛著自己的那些屬下,這是第一次把他們喊來,便就這麼倒黴的牽連了他們,方才這石壁震動了好一會兒,也許他們家的底下暗宮就要竣工了,不過這竣工也代表著他們即將跟著這座山莊一起永遠的埋葬。
此刻不禁是滿心的愧疚,隻道:“跟著我這樣的主子,算是你們的倒黴,還是我這個主子太愚蠢,竟然把你們害得跟我一起給永平公府的祖先陪葬了。”
那些屬下知道自己的主子向來是個多疑之人,好不容易相信他們了,可是卻頭一次跟著主子做事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也算是他們的運氣不好,便道:“主子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倒黴不倒黴的,如今能叫主子信任屬下們,屬下們就已經覺得很值得了,如今即便是真的要死在這裏,也是心甘情願的了。”
羽冰夜有些詫異,沒想到自己的這些屬下竟然對自己這般的衷心,不得滿臉的感動,心裏卻也是十分的後悔,隻道:“若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接結果,我就不該來找你們。”此刻他沒有在自稱本王,因為覺得已經沒有那個必要在他們的麵前把自己當主子了。
又道:“若是真的死在了這裏,來生我便與你們大家做那情同手足,同生共死的兄弟。在也不會像是從前那邊的對你們有所猜忌了。”
“王爺!”那些屬下聽到了這樣的話,心裏不又來滿是感動,隻道:“王爺,放心,屬下們定然能想出法子逃出去的。”不到那最後一刻,萬不放棄。
羽冰夜隻當這話是說來安慰的罷了,若是真的能逃出去的話,他們能等到現在麼?在這裏受著這水蛭吸血之痛麼?
卻聽一個小個子的侍衛道:“王爺,您一定不認識小的,小的叫做地鼠仙,原本對王爺也算是死心了的,想著大家能在一起死了就死了罷,不過此刻聽見了王爺的這番話,反倒是要感謝這月鳴把屬下們跟著王爺關在一處,這也才聽到王爺這樣的肺腑之言。如今王爺放心,待小的先解開了這鏈子,立馬就來救王爺。”
這號稱地鼠仙的小個子說著,羽冰夜隻見他的手腳突然變小,一直便得像是個孩子一般的大小,隻見他從那牆上鏈子裏滑落下來,但是卻沒有直接落到這泥地裏,而是那身子陡然間的恢複成了先前的樣子,像是個猴子一般的貼在那牆上,又像是壁虎一樣的迅速爬到羽冰夜身邊,將那鎖著他兩根肋骨的鏈子打開,還沒等羽冰夜反應過來,便見他將頭上的鐵簪子拔下來,朝羽冰夜手上鏈子鎖孔裏一伸,那鎖便打開來。
羽冰夜滿臉的詫異,又是驚喜,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還有這樣的能人,若不是自己的真心相待,恐怕今日真的是要死在此處了。
不過隨之想起這山莊裏這麼多無辜的人,他們若是能快些,說不定能救出這裏的人,便也來不及感謝,隻道:“地鼠仙,你趕快把他們的鎖都解開,我們若是能快些的話話,說不定能趕在他們的竣工之前,把那地下暗宮給炸了,把這裏將要被一起陪葬的無辜百姓給救出去。”
那地鼠仙聞言,直覺得自己沒有白救主子,此刻他真的改變了,這心裏想著的不止是那如何搶奪到更多非的權力,而終於知道助人為人之本了,這心中不禁也滿是欣慰,隻道:“好,王爺盡管放心。”
這地鼠仙說話間,便已經打開了五六個人手腳上的鏈子。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大家便也都下來,齊齊的上了樓梯,一麵撕扯著身上的水蛭,那羽冰夜還記得上一次那夜子軒帶自己去廚房的路,便道:“你們先在這裏等著,待我去拿些鹽過來,若不然這水蛭是難以扒下來的。”這說話間,便先出了這房間,卻不見外麵有半個侍衛,這一路忍著那水蛭在身上吸附的痛意,到了廚房裏,也沒有先顧著自己的身上的水蛭,便又往回趕去,這仍舊是不見半個人影,想必這些人都叫夜狂楷給趕到了那地下暗宮的出口處,等著一會兒竣工的吉時,把他們趕緊去呢。
回到小屋子,但見自己的那些屬下也都還在,一麵喊著他們出來,一麵將鹽分發下去,隻道:“這院子裏此刻已經沒有了人,估計都已經被趕到地宮的入口處了,現在時間緊迫,大家恐怕是來不及顧這身上的傷了,把水蛭化了。若是願意的話,就都跟著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