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一張小報《鷹之詩》千古絕唱《蝶戀花》毛澤東回複大學生張明霞(1 / 1)

四十一、餘江消滅血吸蟲夜不能寐賦新詩毛澤東與封耀鬆談詩  封耀鬆:浙江杭州人,16歲開始給毛澤東當衛士,1962年底離開中南海回杭州,在杭州市公安局警衛處工作。

1958年6月,毛澤東來到杭州。30日晚上,封耀鬆值班,第二天就是中國共產黨的生日,毛澤東要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應該勸他好好睡一覺。封耀鬆這樣想著,輕聲走進了毛澤東的臥室。

毛澤東坐在藤椅上,正在閱讀《人民日報》,封耀鬆說:“主席,我回來了。”

毛澤東“唔”地答應了一聲,問道:“爸爸媽媽都好吧?”

“都很好。他們……”封耀鬆說到一半的話停了下來,他發現毛澤東正在用心地思考問題。毛澤東抬頭瞟了一眼進來的封耀鬆,又低頭聚精會神地看一張報紙,而且口中念念有詞地嘟囔著什麼。封耀鬆驚奇地走近毛澤東的身邊,毛澤東沒有什麼反應,①龍劍宇、胡國強著《毛澤東的詩詞人生》,第307頁。仍然麵對著報紙思考著,原來是當天的《人民日報》……

毛澤東精心地將報紙折疊起來,離幵椅子開始在房間裏踱步,一會兒又站在窗前思索。好一會兒,他回到了床上,半躺半坐地靠在靠枕上,將剛才那張報紙再一次拿在手中,對封耀鬆喊道:“你把筆和紙拿來。”

毛澤東拿著封耀鬆遞過來的筆和紙,在床上開始一邊念叨著一邊在紙上書寫著,非常專心。毛澤東就那樣寫著、念叨著,完全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好半天,封耀鬆終於聽懂了兩句:“坐地日行八萬裏,巡天遙看一千河……”

封耀鬆猜測著:莫非又在作詩?

封耀鬆走過去提醒毛澤東:“主席,你哼哼啥呀?天快亮了,明天你還要開會呢。”

毛澤東將手中的稿紙拿開,指點著手中的報紙,說:“睡不著啊,江西餘江縣消滅了血吸蟲,不容易啊!如果全國農村都消滅了血吸蟲,那該多好啊。”

毛澤東說著,又低頭激動地在紙上寫開了,寫了塗,塗了又寫,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突然一拍大腿,興奮地說:“小封啊,你聽聽怎麼樣:綠水青山枉自多,華佗無奈小蟲何!

千村薜荔人遺矢,萬戶蕭疏鬼唱歌。

其實,封耀鬆根本聽不懂毛澤東的這兩首浪漫、豪邁的詩句,但是他聽著那些動聽的詞彙,像“紅雨隨心”、“青山著意”、“天連五嶺”、“地動三河”等等詞句的時候,和著毛澤東抑揚頓挫的聲調,他還是感覺到了詩境的美麗,封耀鬆真誠地說:“真好,太好了!’,  毛澤東進一步追問:“什麼地方好?”

封耀鬆張了張嘴,說:“句句都好!”

“那你明白意思嗎?”

“我,反正聽著就是好。”

“告訴你吧,是我們的人民真好,太好了!”

封耀鬆說:“人民好,詩也好。”

毛澤東不語,他走到辦公桌前,提起筆再一次修改著那兩首詩,然後對封耀鬆說:“你去把秘書叫來。”

毛澤東和秘書交代:“你把這個拿去謄謄。”

這兩首詩就是著名的《七律,送瘟神》: 讀六月三十日人民日報,餘江縣消滅了血吸蟲。浮想聯翩,夜不能寐。微風拂照,旭日臨窗。遙望南天,欣然命筆。

其綠水青山枉自多,華佗無奈小蟲何!千村薜荔人遺矢,萬戶蕭疏鬼唱歌。坐地日行八萬裏,巡天遙看一千河。牛郎欲問瘟神事,一樣悲歡逐逝波。

其二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為橋。天連五嶺銀鋤落,地動三河鐵臂搖。借問痙君欲何往,紙船明燭照天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