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公安題材是文學創作的一個富礦區,在沒有戰爭的和平年代.公安工作最具對抗色彩也是風險較大的一項工作.警察與形形色色的犯罪者的較量.是真善美與假醜惡的較量,當我們在閱讀此類文學作品時,我們不僅應該關注其中的故事情節.也許還應讀懂故事中的人。我在警營中生活了二十多年,長時間在一線作戰單位工作,親身體驗了當警察的滋味兒,也同形形色色的犯罪者打過交道。理性地講,警察與罪犯都是生活在一定的時空之中的人,都不是簡單的符號或概念,不是用單純的頌揚或鞭撻的文字描寫方式就能夠寫得清楚的,因此,寫好這類題材的作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由於魔鬼的存在,我們才需要上帝,沒有理念中的地獄,大概也不會有想像中的天堂;在實際生活中麵對犯罪者,遠比專家學者著書立說所寫出來的要複雜得多。小說家也不應該企圖去解決專家學者們都解決不了的那些問題,小說的教化功能應該寓於故事和人物形象之中,讓讀者在愉快的閱讀過程中去領會你想告訴讀者的那些東西。
當我將自己的這個集子中的幾篇東西攏到一起想作一次歸類時,感到頗為困惑。毫無疑問,我的作品有一定的情節性.但又不完全屬於靠情節取悅幹讀者的偵探小說。我比較注重於感情方麵的描寫,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衝淡了小說的情節性,在寫偵探時,我也沒有著意去刻畫一個像福爾摩斯那樣的大偵探形象.的刑警們雖然也有一些智慧光環,但大體上還是一些商。也正因為如此,我的作品在偵探小說行家的眼中,大概屬於不入流的東西。對此,我的想法是暫且不去爭取入流,而且還想按照目前的這種寫法寫下去,隻是要爭取在以後的創作中寫得比現在好一些。
藝木形象有沒有克隆的可能?現在一提偵探小說,就有人鼓勵中國的偵探小說作家寫出中國的福爾摩斯。我也很喜歡福爾摩斯.我將柯南道爾筆下的這個英國私家偵探稱之為“夢幻偵探”,他的超人的智慧絕非生活中人所能擁有的,就像神怪小說中的孫悟空一樣。我們是不是也要倡導當代作家寫出一個20世紀或21世紀的孫悟空呢?即使是讓福爾摩斯具有中國特色,讓孫悟空具有時代特征.又有多大的意義呢?我沒有這方麵的追求。也許是受生活視野的限製.加之自己的藝術功底不夠。我更願意比較貼近生活的真實來寫小說,我過去發表的作品也是大部分發表在警察能看到的刊物上。我生活在這個群體之中,在寫作過程的潛意識中,我始終是將這個群體作為我的讀者群.借用一句時髦的話,這是我的作品的市場定位。當然,我也正在努力,以期讓自己的作品有更多的讀者和更為廣泛的市場空間。
感謝鷺江出版社.感謝為推出這個集子而默默做幕後工作的福建省公安廳《警壇風雲》雜誌社的編輯王炳輝同誌。
1999年元旦夜於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