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是格蘭薇兒,用疲憊的口氣說道。
過了一會兒,格蘭薇兒重新站起身,來有些虛弱的扶著牆。
或許除了這幅身體以外,她其餘方麵就與常人無異了吧?
她跌跌撞撞的在房間裏亂走,房間的四壁上沒有一扇窗戶。她找到了一盒還能勉強用用、尚未受潮的老火柴和一隻差不了多少的蠟燭。
格蘭薇兒將它點燃並高高舉起,蠟燭微弱的黃光遮蔽了手表上的奇異白光,也勉強照亮了本就不大的房間全景。
好亂。
格蘭薇兒抽了一口冷氣,麵前堆積如山的老家具似乎正等著她去碰一下,然後“轟隆”的一聲將格蘭薇兒吞沒。
這間房間不大,但是卻極高。
格蘭薇兒抬頭望著被黑暗籠罩的天花板,成堆的舊家具上一部分也是同樣的隱藏在陰影裏,仿佛是一頭巨大的怪獸蟄伏在那裏。
格蘭薇兒默默無言的望了眼家具山,轉身走向了房間的另一端。
那裏有一扇門,漆成紅色的木門。
格蘭薇兒擰了一下黃銅把手,轉不動。
被鎖住了。
她不甘心的又扭了幾下,過了一會兒就放棄了。
她又回過身去,然後一個極快的回旋踢,一腳將外表堅硬實則腐朽的木門踹倒在地。
“轟”
木門一下子就被她踹倒在地,同時也激起了一地嗆人的飛灰。
格蘭薇兒一邊咳嗽一邊走過了門,結果剛邁過門檻沒幾步,就被絆了一下
格蘭薇兒拾起摔滅的蠟燭,接著她借著手表散發出的光芒重新將其點亮。隨後她轉過身察看究竟是什麼絆倒了她。
“嘶……這是……”格蘭薇兒倒抽了一口涼氣,驚訝的看著地上的東西。
那是一具腐爛的屍體,是幹屍。
從它的衣服特色來看,它是一名女性,它或她右手握著一把名為“骨鋸”的大型煉金武器,左手抓著一支純黑反光的短筒步槍。
一把黑色的長劍插在她的胸口上,格蘭薇兒四處尋找了一下,在一個向上的螺旋式樓梯口旁發現了一具腹部炸裂、還殘留著一股火藥味的男性幹屍。
格蘭薇兒將骨鋸從死者手中拿了過來,它的入手感覺堅硬沉重,格蘭薇兒能從這份沉重中感受到骨鋸中蘊藏的巨大能量。
“獵人戒條——無知是最好的寶藏。”格蘭薇兒撫摸著骨鋸那巨大的足有半個人身高的刀刃,上麵在臨近刀柄的位置上刻著這麼一條字。
格蘭薇兒思考了一會兒後,對這句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在心裏分析著腦海裏剛才噴湧出來的知識,裏麵就有不少關於使用骨鋸的。
而後,骨鋸劈開空氣的聲音呼呼作響,格蘭薇兒輕而易舉的揮舞著體積巨大的骨鋸,她心裏不知道為什麼輕鬆了不少。
“折疊……然後,開合!”巨大的刀刃伴隨著格蘭薇兒手上輕微的小動作發出“錚”的一聲脆響,刀刃先是按照格蘭薇兒的意念變成了“n”狀,然後又成功的變成了“i”狀。
格蘭薇兒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又將目光放到了那把短筒步槍上。
她先是把骨鋸靠在牆上,她就俯身撿起步槍。
“這是什麼?”格蘭維爾在槍身上發現了一行類似的銘文,不過要比之前的短的多,“薔薇……是這把槍的名字嗎?也不知是好是壞。”
她擺弄了一會兒槍,在確定了槍和子彈還可以使用後,她又把長劍收回從男屍上取下的劍鞘,用特製的皮帶背在了身上。
然後她將兩具屍體再次翻找了一遍,從女人身上找到一本日記,隨手放在了自己的小包裏。
最後她將兩人的屍體擺放整齊,好歹他們也是幫了她不小的忙。
“那麼……再見了。”在走上樓梯時,她忍不住扭頭朝死者告別道。
就此,格蘭維爾走上了她前途未卜的命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