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的嘴角一挑,這是她重生以來最最有趣的事情。
萊守歲,你挑起了我的興趣!
胡月臉上興奮的笑容嚇了周靜一跳。
這模樣,莫不是被嚇糊塗了?
“小月,你沒事吧?”
這話問的有些猶豫。
站在她麵前的胡月明明還長著同樣的臉,可怎麼給她的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這一笑,猶如鮮花綻放,卻又透著股陰風。
晴朗的天空下,周靜無緣由的打了個哆嗦。
“我很好啊,好的不得了。”
終於有事情要做了,對於一個閑的膀子都疼的人來說,不啻於大旱春雨,透身的爽。
就連她的身體裏麵,好像也因為這個興奮點變得蠢蠢欲動起來,癢的她渾身難受,不發泄出來就難受的很。
“小月……幾天不見,你好像有點變了。”
“變好看了?”
胡月長長的袖子下,手指在靈活的舞動。
一會就要幹活了,得先活動開了。
這個身體雖然不是原來自己的身體,卻不知道為何,竟意外的柔軟,和自己的靈魂也能達到百分百的契合。
這樣柔軟而又堅韌的身體本不該出現在農村一個普通女孩的身上。
可它就偏偏出現了,再聯係半夜的滴水聲,手指能夠吸水的特別。
嗯嗯,這個身體很有趣。
她很喜歡。
所以,她要保護好這具身體,長長久久的活著。
那麼,有些出現在身邊的障礙,就得割除了。
殺人,胡月重來不避諱。
從她第一天接觸這個圈子開始,被灌輸的思想就是自私,自利,為保命,為完成任務而去不擇手段。
萊守歲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死在她手上的人。
至於胡家那些人,畢竟是原主的血緣至親,有來自血緣上的牽絆,惹到她的人,稍稍的給點教訓也就是了,能不見血就盡量不見血吧。
“不是……”
周靜打破了胡月的沉思。
“小月,你最近都沒照鏡子嗎?……哦,對了,你家就蓮花有鏡子,就她那小氣樣,肯定不會借給你用的……”
照鏡子?
貌似,她這幾天還真沒照過。
她的關注點始終也沒有在這上麵,至於原主到底長著怎樣一張臉,胡月是無所謂的。
不過,從她接觸的胡家人的相貌上,她也能猜到一些,原主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小月,你這裏好像長了個痣……”
周靜用手指點了下胡月的額頭。
胡月下意識的向後撤了撤,避開她的觸碰。
“哪裏?這裏嗎?”
胡月用手細細的摸了一下額頭,沒有感覺到有明顯的突起。
“一個紅色的小痣,不大,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也就是我和你同桌好幾年能看出來,大概,你家裏人都沒注意過你到底長啥樣吧。”
周靜笑嘻嘻的說著,說完,才感覺到自己說的有些傷人,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揮了揮手裏的鏘刀。
胡月沒有在意。
告別了周靜,胡月慢悠悠的逛遍了整個小土坡,才又慢悠悠的回家去了。
雖然土坡不高,範圍倒是很大。荒草和新發的野草下麵,胡月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拎著逮著的獵物,胡月向著坡旺村萊守歲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如何避開行人,是傭兵最小的手段。
等胡月來到萊守歲家,看著麵前一扇搖搖欲墜的門板,破了幾個洞,隨時會倒塌的院牆,深深歎了口氣。
日子被過成這樣,也真是奇葩。
萊守歲和父母一起住,家裏還有個結了婚,又被休棄回家的妹妹,一家四口人,卻沒有一個會正經過日子的,下地幹活嫌累,上秋分糧的時候,又嫌工分不夠,分的糧食不夠吃,左不過,一年裏,有半年都在借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