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蛇怎樣爬進萊家去完成任務,胡月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大不了,若是沒有達到預期的話,她晚上就稍微活動一下,那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胡月慢悠悠的回到胡家大院的時候,胡老太正在做午飯。
胡鬧蹲在一隻小雞仔麵前,用手指一下一下的逗弄,間或抬頭看一看胡老太,胡老太愛憐的拍了拍他的頭,偷摸的遞給他一顆水果糖。
胡鬧緊緊的抓著水果糖,跑進屋裏向母親獻寶。
一切都是如此和諧。直到胡月的腳邁進院門。
看到胡月懶洋洋的回來,再加上,手上空空的,連棵野菜都沒有薅回來,胡老太徹底怒了。
“你幹啥去了,這上午的,你空著兩手,滿村溜達,你看,哪家丫頭能像你似的,一天啥活也不幹,豬也不喂,就出去嘚瑟,你這是浪夠了是不?回來吃飯了是不?你當這是你家嗎?你還當我是你奶不?你是把我當仇人啊,你還知道回來呀,你咋不死在外邊……”
從胡老太開罵的第一聲,李玉芬就出現在了臥室門口,一臉看熱鬧,幸災樂禍的表情。
胡月突然很想揍人怎麼破。
“揍她,揍她,揍她……”
腦海裏突兀的出現這個意念,讓胡月有些愕然。
她想揍人的意念難道已經強烈到如此地步了嗎?
不能揍,當著胡老太的麵前,這麼大張旗鼓的揍人,有點說不過去,等晚上的,好吧?
胡月安撫道。
當然,她也純粹是自娛自樂,大概這句話更像是跟自己說的。
對於這具身體到底存在著怎樣的秘密,她不著急,答案早晚會揭曉的。
從晚上越來越頻繁的滴水聲,思維越來越清晰的意念來說,快了。
胡老太罵了幾句,發現胡月沒有頂嘴,也沒有像平常那樣畏畏縮縮,害怕到極點的樣子,這讓她很不適應,就像有些原本掌握在手裏的東西,突然失了掌控一般。
陽光下,胡月的那張小臉白的近乎透明,毛嘟嘟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你,就像失了魂一樣。
胡老太的心一跳。
聯想到這幾天胡月的異常,有些忐忑起來。
不會被水鬼勾了魂了吧。
這孩子本來看著就不聰明,再像現在這樣,還上個屁的學,明天就讓老頭子給安排個活計,讓她出去掙工分去。
在胡老太心裏壓根就沒有心疼啊,想辦法為胡月治病,或者說私底下為胡月喊喊魂這樣的念頭。
丫頭片子,早晚是人家的人,有什麼也是別人操心的事,讓她費什麼心。
胡老太心裏惦記著,這兩天就找李大喇叭去說一說,十四歲,也是可以結婚的。
胡月不知道胡老太的心理,隻是,看著她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也不會是在動什麼好主意,胡月轉身回了房。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胡月剛剛躺到土炕上,打算迷會眼睛感覺下這具身體的狀況,就聽得院門口有人來了,聲音大得恨不得全村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