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金鑾殿下了早朝之後寒滄笑便一直在朝陽宮中處理埋頭處理政事,直到將近正午十分德壽聽了德壽的提醒才將頭從滿桌的奏折上抬了起來。
“皇上,您今天中午的午膳是上迎妗宮用還是上晚秋宮用?”德壽小心的朝已經從政務中抬起了頭的寒滄笑問道。
其實這些事以前都是不需要經過提前問寒滄笑的,寒滄笑獨寵夏妃夏迎妗,往日的每日三餐,外加晚間的歇息都是在夏迎妗那兒,德壽他隻要到了時間點就領著寒滄笑上迎妗宮就成了。
可今日畢竟不比往日,昨兒個寒滄笑剛寵幸了宰相之女楊晚秋,今早還賜住了晚秋宮。德壽想,寒滄笑今日怕是應該會想去楊晚秋那兒的。
可又因自登基的三年來寒滄笑的三餐都是在夏迎妗的迎妗宮用,已經形成了習慣,德壽怕寒滄笑一時還改不了這個習慣,所以在權衡再三之下,他這才惴惴的開口詢問道。
果然,寒滄笑聽到的德壽的話後並沒有立即回答德壽,而是在低頭一陣思忱之下才朝德壽點了點頭。“上晚秋宮用吧。”
“是,奴才這就叫人吩咐。”德壽領命前去通知晚秋宮的人的作好準備,而寒滄笑則再次低頭傳入了政務之中。
最近流寇作亂越來越頻亂,可是他卻還是沒有找到合適去平亂的人選,難道真的要如納蘭硯所說的那樣,用莫容殤這樣一個從未帶兵打過仗的人去?
晚秋宮內因為得到了寒滄笑要過來用午膳的消息,所以自德壽的消息傳到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沒有停止過忙碌,這個宮中的人都在為寒滄笑的即將到來而做準備,找不到一個空閑之人。
“娘娘,你要不要換一套衣服?”青兒一邊幫楊晚秋梳頭,一邊輕聲問道。
“不用了,身上這套挺好的,就著換這身吧。”楊晚秋幅度不大的搖頭道。
寒滄笑是個用膳極為守時的人,所以剛到正午時分他便準時的到達晚秋宮。
“恭迎皇上!”早在宮殿門口等待的晚秋宮內一幹人等,在見到寒滄笑後便一起跪了下去。“皇上萬歲萬萬歲。”
“平身。”寒滄笑淡淡的點頭道。
“臣妾見過皇上。”迎上寒滄笑走進大殿的身影,楊晚秋欠身朝寒滄笑行了個禮道。
“平身吧。”寒滄笑並沒有親自去將福身的楊晚秋扶起來,而是像剛才對下人那般,淡淡的朝楊晚秋點了點頭,點頭之後就徑直朝那餐桌走去。
“今天剛搬進去晚秋宮,這一上午秋妃都還習慣吧?”落座後寒滄笑一邊用著楊晚秋給自己布置的菜肴,一邊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謝皇上關心,臣妾一切都好,並無不習慣之處。”不管怎麼樣,寒滄笑既然問了這話,那就不用在去理會剛才他問這話時語氣如何,表情如何,這到底是或多或少的表達了他對楊晚秋的關心之意,所以楊晚秋聽了之後便感激的朝寒滄笑投去一笑答道。
“那不知這一個上午秋妃都做了些什麼?”寒滄笑依舊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皇上,臣妾晨間去給太後的慈寧宮向太後請了安,回來之後順便上儲秀宮去了取了下人們拿下的一副畫作,之後便一直呆在晚秋宮內看書習畫。”楊晚秋恭敬的答道。
“以後再有什麼東西要拿的就讓下人去吧,你如今已經這晚秋宮的主人,許多事都不必事事親為。”聞言寒滄笑點了點頭道。“對了,你去太後的慈寧宮時也遇到了夏妃吧?”
“是,”楊晚秋也是點了點頭答道。“臣妾本來還想跟太後請完安之後就去夏妃娘娘的迎妗宮給夏妃請安,但見夏妃娘娘在太後那兒後,便一並請了回來。”
“如此甚好。”應該是對楊晚秋的進退有度滿意吧,聽了楊晚秋的話寒滄笑再次點了點頭,嘴角也輕輕的勾了起來。“那皇後呢?你有沒有去給皇後請安?”
“這,”楊晚秋也不知道寒滄笑是不是真心要讓自己去給納蘭硯請安,但現在宮中的人都知道皇後納蘭硯被太後關押在大牢之內,現在去給請安是不合適的。所以楊晚秋頓時便為難的停止了為寒滄笑布菜的手,一雙似水翦眸為難的看向了寒滄笑。
“回皇上,太後在關押皇後時曾下達過命令,任何人都不得私自探望。”見楊晚秋一臉為難之色,德壽便站出來為楊晚秋說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