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皇後流產(1 / 3)

一早醒來,納蘭硯看了看身側,不出她的意料,寒滄笑早已經起床去上早朝了。

坐起,雙手抱腿坐在床上,納蘭硯想起以前她和寒滄笑兩個人間,先醒來的那個人總是她。

那個時候,她醒來之後都不會急著起床,而是會伸出自己的雙手。她長長的指甲會從寒滄笑的眉彎到他的鼻翼,再到他的唇線。一遍,又一遍的,樂此不疲的描繪著。

而每當那個時候,寒滄笑總是被就她的俏皮動作弄醒,然後將她的雙手寶在他暖和的大手裏,將她抱進他的懷抱深處,一邊輕吻著她的唇角,一邊問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因為,這樣的話我就永遠也不會忘記寒了。”她笑顏如花,剛睡醒的容顏鮮豔欲滴,惹得他一陣獸性大發。

因為,這樣的話我就永遠也不會忘記寒了。

嗬,如今是真的永遠也忘不了他了。卻再也不是因為曾經那個俏皮的動作,而是那時坐在她父皇的龍椅上一臉冷冽的看向她的他。

她忘不掉,所以每夜夢回深處時都會回到那個時候,都會看到他坐在她父皇龍椅上的那個樣子,然後是死死的盯著他。

嗜血的恨意在她的心中蔓延,蔓延,一直不斷的蔓延,直到現在她能清楚的記住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直到現在就算他是化成了灰,她也會記得他。

所以,如今,她是真的永遠也忘不了他了。嗬……

“主子,你醒來了嗎?”簾外傳來司蘭的聲音,似乎她已經等了好久似的。

“嗯。”揉了揉自己的兩邊太陽穴,納蘭硯點了點頭。“進來吧。”

納蘭硯和司蘭回到未央宮不久後寒滄笑便來了,從他一身的露水來看,應該是一下早朝就往納蘭硯的未央宮趕來的。

納蘭硯詫異於寒滄笑的此舉,卻還是在看到他滿身的露水時讓司蘭去給他取了件幹淨的衣服來換。

“硯兒,昨晚睡得還好嗎?”走到納蘭硯對麵坐下,寒滄笑朝納蘭硯開口問道。

“嗯,還行。”連他幾時起床的都不知道,應該是睡得還沉的。

“對了,硯兒,我剛剛吩咐德壽去把今天的奏折搬來未央宮了,今天上午我們不回朝陽宮,就在這兒處理吧。”

“隨便。”

“硯兒,過幾天我要微服出宮私訪,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

吃飯間,寒滄笑有一話沒一話的跟納蘭硯閑聊著,納蘭硯因為弄不懂寒滄笑此舉的意思,也因為跟寒滄笑說話的興致不怎麼高,於是便隨便答了寒滄笑幾句。

吃過飯後德壽的奏折送來了,將那些堆積成小山的奏折放在書桌前,寒滄笑和納蘭硯雙雙起身,並朝書桌走去。

兩人正欲開始批閱那些奏折時,司蘭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主子,不好了。”

聞言,納蘭硯雙眉一皺。“何事?”

“主子,奴婢剛從迎妗宮裏聽到消息說,說。”

“說什麼?”

“他們說,說小皇後今天起來時就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這會兒太後正將所有的太醫往那兒傳呢。”一口氣將自己聽到的消息說完,說完司蘭便一臉惴惴的看著納蘭硯和寒滄笑兩個人。

昨晚寒滄笑剛傳她侍寢,今天夏迎妗就會不舒服,這其中是不是也太巧了?

想到此,納蘭硯也不說一話,而是轉頭一臉似笑非笑的看向寒滄笑。

寒滄笑聽到司蘭的話便一臉的冷冽,特別是感覺到納蘭硯那似笑非笑的打落在他臉上的笑意,他眼裏的冷冽就愈加的深了一分。

“來人,擺駕迎妗宮。”冷冽的唇角動了動,寒滄笑最後還是開口道。

迎妗宮內,夏迎妗已經被疼痛折磨的昏死了過去,被太後傳來的幾十位太醫正擠在夏迎妗的床邊,冷汗直流的給夏迎妗準脈和針灸。

而太後則坐在離床不遠處的一個梨花木椅上,她的一雙老眼死死的盯著床上的夏迎妗,裏麵除了憤怒便是擔憂。

在寢宮的門後,站著的是太後給夏迎妗安排的那個年輕專屬禦醫。此刻他沒有上前去幫床邊的禦醫們,反而是遠遠的站在門後,滿眼通紅的看著床上的夏迎妗。

“皇上駕到!”隨著德壽的一聲高傳聲,寒滄笑和納蘭硯兩人雙雙走進了夏迎妗的寢宮。

在見到他們二人走進的那一刹那,十幾位禦醫紛紛一怔,然後便是一具轉過頭來看向寒滄笑和納蘭硯。

“臣等見過皇上,見過大皇後。”

太後和年輕的禦醫看到兩人出現時身形也是一頓,太後唰的從梨花椅上坐起,而年輕太醫則是神色莫測的看了納蘭硯一眼。

“平身。”寒滄笑朝十幾位禦醫點了點頭。“救小皇後要緊,你們不用管朕。”

“是。”十幾位禦醫得到寒滄笑的答話後便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便是繼續之前的工作。

“兒臣見過母後。”伸手緊緊的將納蘭硯牽住,寒滄笑走到太後麵前,朝太後微微行了個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