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能一次將納蘭硯打入大牢,卻不見第二次也能,特別是當寒滄笑在場的時候。
這不,那些在太後的懿旨下正摩拳擦掌的朝納蘭硯走去的下人們,還沒完全走到納蘭硯身邊,寢宮裏便響起了一個製止他們的聲音。
“住手!”寒滄笑冷冷的喝道。
寢宮內所有的人都被寒滄笑這一聲喝聲給驚訝到,然後便是紛紛回頭朝寒滄笑望去,誰也不明白寒滄笑怎麼會在這個時刻出聲製止他們。納蘭硯可是迫害小皇子的人啊。
而寒滄笑呢,他無視眾人的驚訝眼神,也無視太後警告意味濃濃的眼神,喝完後便徑直從太後身邊走過,最後來到了納蘭硯麵前。
望著納蘭硯冷笑連連的臉,看著納蘭硯那被嗜血的恨意填滿了的雙眸,他的心猛然的揪了一下。
這是他第一次從納蘭硯口中聽到跟那個孩子有關的事,自他將那個孩子打掉到現在,已經快兩年了。他是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她提起那個孩子,而且她提起的時候還是那麼的恨,那麼的痛。
他一直以為,在經過他殺了她父皇和母後那樣的事後,納蘭硯她是不屑於懷他的孩子的。所以即使他將那個孩子打掉,她也會無動於衷,她隻會認為他那樣是給她解決了一個麻煩。
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會成為她心中的令以外個傷痛,會成為又一個她恨他的理由,一個事過快兩年了他才知道的理由。
是他太遲鈍了嗎?還是他不夠了解她了?
如果,如果當初他留下了那個孩子,那他們的關係是不是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僵硬,她會不會看在那個孩子的份上而原諒自己呢?那個孩子是不是也應該會叫他父皇,叫她母後了呢?
如果,
“不,”在眾人的詫異中,寒滄笑突然連退了幾步,而且還是沉重的了搖了搖頭。
不,沒有如果,就算時間可以回到兩年前,他還是會那麼做。那個孩子,他還是不會,那個孩子留不得,他必須得那麼做。
“皇上,難道你還想偏袒納蘭硯這個歹毒的女人嗎?”就在寒滄笑連連後退的時候,太後的聲音再度響起。
與此同時,寒滄笑也在沉思中清醒了過來,他抬起頭,對上的正式納蘭硯那冷笑中嘲笑的笑意。
納蘭硯,她應該是在嘲笑他吧?
“母後,”深深了呼吸了一聲,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寒滄笑轉過身來,然後直直的望向太後。“母後,到目前為止,你連小皇後是自然流產還是由其他原因引起的流產都還不知道,又憑什麼說小皇後流產是大皇後所為,憑什麼要將大皇後關起來,並剝奪她的大皇後封號,已以及奪去她手中的鳳印呢?”
“這還用查嗎?昨晚迎妗剛吃過她納蘭硯派人送來的佛首金卷,今天就流產,這其中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將臉孔一板,太後看不慣寒滄笑為納蘭硯說話的冷然道。
“不夠,”寒滄笑冷冽的搖了搖頭。“母後,宮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佛首金卷的新任禦廚是大皇後在宮外找來的,如果萬一問題真的出在這道菜上,大家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大皇後,所以大皇後就算真的要對小皇後動手,她也不會笨到在這道佛首金卷上下手。”
“皇上,你現在是要為納蘭硯開脫嗎?”聞言太後厲聲問道。
“朕並沒有要為誰開脫,朕隻是想要查明事情的真相,不想有人平白無辜的被冤枉而已。”
“皇上,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你現在就該將納蘭硯抓起來,在這個宮中,最恨迎妗的人便是她了,最不願意看到迎妗誕下小皇子的人便是她納蘭硯了,除了她,還會有誰能如此殘忍的對迎妗做出這般事來呢?”
“母後,就算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就算大皇後真的是最有可能陷害小皇後流產的人,那隻是可能而已,隻能說明大皇後的嫌疑最大而已,並不能說明這事一定是大皇後所為。”寒滄笑冷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