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還以為是師傅吹笛。隻是突然想起這樂聲使自己莫名其妙的站了起來,才從沉醉中驚醒。
到底是誰想控製自己?尚清寺緊緊咬緊牙關,迫使自己不迷失心智。
純澈如水的墨色眸子染上血紅。總是懶散的身子緊繃。
尚言嬌嬌越離近尚清寺頭暈眩的越加厲害。
尚言陌遠遠看到尚言嬌嬌搖晃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寵溺的笑笑,提氣內力運起上乘輕功。
扶住尚言嬌嬌,尚言陌責備到:“嬌嬌,怎麼走這來了。”
抱起尚言嬌嬌往回走,尚言嬌嬌痛苦的呻?吟。
月色黯淡,周遭並無燈火,尚言陌急切的說道:“嬌嬌,哪裏難受?”
“噗!”尚言嬌嬌吐出一口黑血,頓時感受好受許多,她抬起頭快速的說道,“陌,尚主出事了。”
尚言陌提氣的心因為這句話稍微放下了些卻驀然驚恐的瞪大眼。
師傅曾經在尚言嬌嬌身上種下“延痛子”,隻有尚清寺危急生命的時候能夠傳遞致命的痛楚和傷害。
如果尚清寺死了,尚言嬌嬌便會共赴黃泉。
尚言陌抬起頭看向依舊筆直立於竹樓頂的身影。
“嬌嬌,你能回去叫人嗎?”尚言陌說,看到尚言嬌嬌點頭,就提起劍飛奔向尚清寺。
尚言嬌嬌抬起有些暈眩的頭,往回走的步伐因為笛聲而頭疼倍加厲害。
腳步虛軟,倒在地上,小巧柔弱的臉上滿是壓抑的痛苦之色,柔和的眸中閃現一抹哀色。
咬咬蒼白的唇,尚言嬌嬌從懷中掏出三個尚言陌給她的奔雷,顫抖著點燃了一個,狠狠的朝不遠處的樹扔去。
火光一閃,卻漸漸熄滅。
深呼吸幾下,卻因為有一陣無法忍受的痛楚,本就蒼白的臉色泛青。
“陌,尚主,你們千萬不能有事。”尚清嬌嬌堅定的看向尚言陌飛去的方向。
曾經尚清陌帶她去抓魚,卻總也是抓不住,變拿出總是躲在房間弄出的笑笑玩意。
“嬌嬌,把這個扔進水中,保證能抓到魚。”他溫和的看著她微笑,並不出色的臉上有令她心生溫暖的微笑。
她看著他把那引線點燃,看著他接連投進兩個那小玩意。
然後是一片魚血肉翻飛的場景,尚言嬌嬌那晚回去便做了噩夢。
發起高燒的時候,是尚言陌耐心的照顧她。
“對不起……對不起……”
昏昏沉沉的時候,總是有一個人,那麼耐心的照顧她,還用那種誠懇的聲音道歉。
從未有過,這裏雖不是弱肉強食,可終究是強者為尊。向來柔弱的她根本無法修煉高深的功法,隻會靜靜的守著藥爐,在書案上寫一副風花雪月。
“幫這個取個名字吧?”尚言陌說。
“不若‘奔雷’,如何?”尚言嬌嬌說。
“奔雷?”尚言陌笑著看著尚言嬌嬌,眼中是化不開的溫柔,“就依你。”
手顫抖著,尚言嬌嬌咬破唇,點燃引線,看著引線緩慢又快速的燃燒。
會死的吧。尚言嬌嬌笑了,蒼白依舊的容顏,淒美的笑靨,是一個柔弱女子心甘情願的為愛而死。
“嘭嘭嘭!”
尚言嬌嬌看著不遠處爆炸的奔雷,疑惑的眨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