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樂此番前來,個中緣由不止一件,隻是這大好喜事,卻少了兩位朝中重臣,其一是花上諾,其二便是龍澤臣。
不來,並不意外。
不過當中,並不少他們二人的依附者。
既然來了人,自然會將這裏的消息彙報給他們二人,到時,又會是另外一番光景。
朝臣喜事,並非過分鋪張,如今新帝繼位,國庫吃緊,萬事都以從簡為宜,江白兩家的喜事自然也是如此。
除了宴請群臣之外,不過是紅綢點綴喜慶一些。
“時辰不早了,該請新娘子了。”
容樂方才飲了一杯茶,環顧四周,不過隻一眼,便放下了手中杯盞。
她自然是為了看看這些人的反應,還有一點,傷口有些疼,她用杯子,稍稍能擋一些,免得被人發現了她受傷的事情。
夙違站在一旁,雖不多言,可卻時時刻刻注視著容樂。
好在他帶著這一麵具,倒也讓人察覺不出他的表情,兩人各懷心思,卻是喜宴即將開始。
喜樂奏響,媒婆將新娘背了進來,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
這場婚事,倒也沒有旁的差錯出現。
花上諾雖極為不滿,可到底是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陛下,臣敬您一杯酒。”
江玉郎已然麵色泛紅,三巡過後,膽子也越發大了,竟然湊到了容樂的身邊。
“今天是臣的大喜事,也多虧有陛下,才能讓我得償所願。”
他心下高興,自然是想與容樂分享自己的喜悅,可他似乎是忘了,君臣之別。
“放肆,竟敢對陛下如此!”
一旁早已經盯著這當中端倪的一人,開口嗬斥。
容樂看了他一眼,心知是花上諾的人,麵色有異,而他的身邊,卻是一派祥和自然,這又是龍澤臣的心腹,看來是想看一場好戲了。
“今天是他的大喜事,不必拘泥。”
容樂本就沒打算帶著皇帝的架子,今天來,一來是為了更隔閡花上諾與龍澤臣之間,二來,也是為了參與這一場大喜事兒,好歹也是自己保的媒,究竟如何,自然是要來看看才行。
“可是……”
“君上已然說明,你又何必多言。”
夙違見容樂臉色有些發白,不由得開口說了一句。
皇帝與攝政王同屬一個陣營,他們不過是朝臣罷了,自然是不能與他們作對的。
“是。”
江玉郎瞧著那人吃癟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陛下,今天我高興,來,喝杯酒。”
綿柔的酒香已然入鼻,容樂身上有傷,哪裏還敢喝下這杯酒,可要是推脫,也實在是有些傷了他的情分。
猶豫之間,身旁一隻手卻從她的麵前奪過了那杯酒,道:“這杯酒我來替君上喝了。”
“攝政王爺好魄力,不過這是我給陛下敬的酒,你這樣不好吧。”
江玉郎何曾不是個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讓容樂如此大費周章。
“怕是他嘴饞了,想要先飲上一杯。”
容樂自斟一杯,“這杯,就當是朕恭賀江侍讀新婚大喜。”
夙違來不及打斷,容樂已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