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決鬥(1 / 1)

冷凝瞳孔一縮,腳步一頓,身形停住。

提拉在手中的白糊子老頭冷眼瞪眉低吼道:“小娃子,你小心我這把老骨頭,要走就趕緊走。這樣把老夫半提在半空,算啥事?”

冷凝不作回聲,就手一點,將那老頭的啞穴點了。再謹慎的抬頭看著進來的那人。

他一身藍衣錦緞,身板偉岸挺拔,容顏被張水晶嵌珠的遮顏,那如鬼火跳星的眼眸,陰驁盯著女子。

冷凝強鎮住腳,在現代殺人無數,對手千萬的她,都沒顫過身,讓我有絲敬畏。也不知,是因為傳說太恐怖,還是現在身上傷沒好原因,總覺得此人身上有一種雄霸的煞氣,臨駕任何凡體的威嚴。

雖是淡淡的藍,和貴氣十足的氣韻,加上一張神秘的麵具,怎麼也藏不住那雙冷駭人的眼眸。

他聲音如撞破幾座城牆的厚重沉聲道:“說,你要怎麼死?”

冷凝嘴角劃過一絲嗤笑,所謂的顫栗,是原主本能的懦弱反應,而靈魂穿過千年史河的她,怎麼會怕活生生,隻不過氣勢如撒旦羅刹的人。

冷凝先是莞爾一笑,隨機臉色一變,眼眸陰狠,冷厲道“擋我者死!”

藍衣男子幽暗不明的眼眸,像黑暗的鬼眼,將冷凝牢牢凝視,隻等捕捉那刻。周身被股震懾天威的霸氣旋繞,似乎要將冷凝隨時判決。

冷凝眼眸黑沉似油墨,像聚集的星辰,將藍衣男子緊緊寒視,隻等蓄勢待發,全身被股冰凍三尺的寒氣圍繞,似乎要將藍衣男子頃刻冰淩。

冷凝將白糊子老頭一扔,被扔的白糊老頭就倒在地上,剛想出聲將冷凝淬末子罵一頓,但隨即腦袋想到什麼,立即就裝啞閉了嘴。生為神醫的他,怎麼可能被區區一個小娃子的點穴法難住。不過,剛剛被那小娃子提拉在手裏的確很窩囊。想他堂堂德高望重,名揚天下的神醫,從未吃過如此暗虧。當下記住那小丫頭的麵容。

要說大金國,十年都難得出現一個奇跡。這是個男尊女卑的大陸,凡事未出閣及出閣的女子女婦除了有武藝的,全部都要禁出。像這樣的子夜,早就服侍丈夫而眠,或者養神休息了。可偏偏讓老頭子怪異的是這個小娃子,好像從天而降,或是天神派下來的神女,不然,有誰敢夜闖攝政王府,還大膽冒犯攝政王的母妃,並放肆搶抓攝政王的禦醫,這簡直是逆天的存在。

老頭子敢斷定,今夜將會是場暴風雨的開始。這小娃子,一身寒氣,能夠將冷寒當氣勢攝人,想必這小娃子有超出常人的內力和慧氣。此時神醫白子夫正在思量,冷凝能不能從嚴密的攝政王府逃出去。

冷凝並不知被他點穴的白子夫已自解了穴,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她將白子夫扔完,便身形一躍,將攝政王母妃的房內的紫菱窗躍開一個大洞,藍衣男子手掌一握,深不見底的眼眸已是怒火燃燒,他便跳身一閃,追上了冷凝。

冷凝嬌小勁裝身子站在如月盤的盈月下,她眼眸低垂,頗有不染人間煙火的仙人之姿。隻是若是認真細看,她又似乎來自夜色裏帶刺薔薇,孤傲而清冷。

藍衣男子墨發清幽垂斜於後背,藍衣束縛於腰,襯得他身姿高挑如竹,淡而雅,隻是他那雙被麵具遮顏的眼眸此時正凶焰的望著冷凝,高手過招,時間氣場都凝固。

月盤如碗大,將夜色照得如夢幻,空氣中散著恐怖的壓抑,一時間,不大的護院,彌漫一片蕭殺之氣,恰在這時藍衣男子突然破了這寂靜,他洪亮的聲音冷諷毒語道:“你那麼個小,若是和本王交手,不怕歪了脖子,閃了腰?倒讓本王顯得滑稽了,還要彎腰去和你打拍。”

若是神經大條的冷凝,在這種情況,突然對方來這麼一句,還不狂吐一口老血。隻是她仍然看不出情緒的冷冷看著迎風而立的藍衣男子。

在房內的白子夫聽到藍衣男子來這麼一句,差點狂笑哈哈,他腦中想象冷凝嬌小身子高昂著頭,去打高大的藍衣男子。就像小孩子在跳起來抓桃一樣,想起來就滑稽。

冷凝耳朵是最靈敏的,她眼眸瞟了眼燈亮的院房,已知曉那白糊子老頭已自解啞穴。想看她笑話,做夢。

她也不接那藍衣男子的揶揄,直接跳身,出招,藍衣男子嘴角劃過絲陰譎,就迎上了冷凝招術。形藍形灰,環環交手。

對付藍衣男子,她采用的是虛無縹緲的探招,也就說先散打,再重擊。

畢竟她不知藍衣男子的武藝到底是多高,她層層跳鬥,翻飛,藍衣男子掌風橫劈,錘重身輕的迎接冷凝。

所以兩個人的打鬥並沒有因為高小而有懸虛和差距。兩人打得威猛,打的難舍難分,直到藍衣男子終於使出鬥勁,形如密幻藍風向冷凝一掌擊去,冷凝不防才被擊倒,吐出一口腥血,她一隻手護著傷口,半跪著,抬眸冷厲的盯著勝出後的藍衣男子。

站在房內的白子夫,本是形不露色的他,被兩人精彩打鬥已經目瞪口呆,可恨是他不是賣消息的小人,不然今夜的戲,要是傳揚出去,還不把大金國炸開一個大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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